—不是大腹便便肥頭大耳的富紳,就是地中海髮型非洲身材的國際友人……
她心裡暗暗感嘆著,原來真的有這樣一種人,浸淫官場身居高位,卻自有一番凜然威嚴的氣勢。
她身邊站著一位眉目清朗慈祥的老頭兒,只聽他讚歎了聲,與旁邊幾位同樣年邁的老者說道,“秦市長是當今少有的好官了,這些年在國外我經常關注大陸的新聞……城市被他管理得非常好。都說虎父無犬子,大概他的兒子也不是池中物……”她一聽也有了點興趣,就下意識拉長耳朵,卻聽另外一老者附和了幾句,道,“聽說秦市長家的公子也在Q大,出名得很,叫秦準……”
那位頗為欣賞秦市長老頭兒就是後來成為她導師的傅教授。程蔓對那日記憶猶新,最大的緣由就在這人話音一落的後頭。只見那傅教授目光穩穩地掃視了周遭一圈,最後將視線定在離他很近的程蔓,緩步走過去對她慈眉善目的笑道,“同學,麻煩你幫我們一個忙好嗎?”
“我與秦市長是多年沒聯絡的忘年交,現在想去跟他打個招呼,但老骨頭不禁擠……你能否過去告訴秦市長一聲,就說傅老在校門口恭候他多時。”
……
正遙想當年,耳邊傳來刻意壓低的咬牙切齒,“程蔓,再這麼著我可要親你了。”
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話,程蔓大駭,魂魄速速歸位,本能地飛快與他拉開距離,一直挪到肩膀貼著車門動彈不得時才吶吶出聲,“我什麼也沒做啊……”
語氣真是,無辜至極。
秦準側過臉,她正面露茫然之色惶惶的望著他,彷彿他是洪水猛獸般可怖。
半晌,他斜斜瞥了她一眼,啟唇,語氣輕慢道,“你無視我,不跟我說話,還在我旁邊走神……”
“……”程蔓一直以為自己的腦袋就已經迥於常人了,沒想到,眼前這位的腦袋結構更是超越常人所能想象範疇。
她的思維停頓,看著這人烏黑幽深的眼裡光華明滅,失語了好一會兒才出聲道,“不帶這麼無理取鬧的……”
他聽言竟是輕輕撩起唇角,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他道,“那你倒是給我說說,怎麼才叫有理取鬧?”
程蔓心裡默默吐了口血,微閉了眼,不再與他說話。
她沉默,他也沒再開口。只是須臾,她就發覺有溫熱的氣息撲上面來,心頭一跳,還未來得及睜開眼,唇就被覆住了。
☆、踢壞了,你怎麼辦?
他的親吻熱烈而霸道,先是輕輕舔舐她的唇,見她緊閉著唇就在之上重重咬了一口,他的口腔裡有淡淡的煙味,卻不濃烈,混著他身上的草木香鋪天蓋地的覆下來。
程蔓瞪圓眸子瞅他,這個人怎麼說親就親?
任由他在她的唇上輾轉不定或輕或重的咬噬,她皺緊了眉頭,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他手指不輕不重地捏住她的下巴,在她耳邊啞聲命令道,“張開嘴。”
她便乖乖張了嘴,他溫熱的舌尖靈巧地探了進來,程蔓輕輕吸了口氣,閉上眼睛,然後——狠狠咬了下去。
&61548;*
進了校門後,程蔓遠遠就瞧見孔旻一身正裝,卻眉飛色舞的與另外幾人正興高采烈地討論著什麼,想也沒想,邁開步子就欲往那頭走,卻有一股力道飛快地抓住她的手腕。
她回過頭去,看著秦某人漂亮至極的臉蛋上閒適自然的表情,磨著牙道,“……你再拉拉扯扯的,我就要正當自衛了。”
此時他已將黑色西裝穿上,襯著挺括的襯衫衣領,立在那兒頗有幾分珠玉在側的味道。他並未鬆開手,緊緊扣著她纖細的手腕,僅是笑,眉目間流轉著淡淡的光彩,道,“程蔓蔓,你是狗轉世投胎的嗎?盡咬人……”語氣裡含著輕忽不定的情緒,像是無奈,又像是寵溺與縱容。
程蔓沉默了一下,瞅著他,目光漸漸下移,然後在某處含蓄地停留了一秒,道,“除了咬人,我還會踢人的。”
秦準愣了半晌,雙目凝視了她很長一段時間,程蔓倒是鎮定得很,任由他用灼熱綿長的視線試圖侵略她的思維,半晌,他的眼裡浮起一絲淡淡卻極為明亮的笑意。
他俯□,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道,“踢壞了,你怎麼辦?”
程蔓聰明得很,乍一聽有些沒反應過來,但下一刻立馬恍然,臉像煮沸的開水騰地燒紅。
之前被他強吻還沒這麼生氣的,她臉紅成了西紅柿,用力推了他一把,啐了口大聲嚷道,“你,你這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