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以絕頂的力量壓住他們,即使神妙門現在的實力遠遠超過了他們,也沒有用――成明星在心中暗想著。
他們永遠會記住我帶給他們的屈辱,會不斷尋找機會,為自己復仇――成明星暗想。
所以仇恨永遠不會停止――成明星暗想。
除非我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除非神妙門把頭縮排殼裡,再不敢找凌仙會半點麻煩。
但那是不可能的。正義本來就是站在我們這邊。我不能允許他們這群小人,再去傷害我的夥伴。
除了毀滅,沒有解決之道!
凌厲的目光,反映出的是心中的毀滅慾望。此刻的成明星再不是那個高中男生,再不是那個二貨,再不是那個善良的普通人。
他是一個代言人――死神的代言人。為了保護他重要的同伴、為了給死去的朋友討一個公道,他毫不在乎地將自己變成了一件兇器。
這件兇器,此刻正在觀察自己的目標,在想象著自己從何處下刀,如何將這個目標切開、割斷、剁碎。這種想象帶給他一種快意,他彷彿看到了它已經毀滅,從心中生出一種偉大的成就感。
是的,殺死了敵人,保護了夥伴,為朋友報了仇。
這當然會讓人快樂,當然是一種了不起的成就。
沒錯,他暗自對自己點頭。
可是在內心深處,隱約有什麼東西,在讓他感覺難受。彷彿他做錯了什麼決定,彷彿有人不斷在對他發出警告。
但此刻的他,不願意卻深思這一點點的不痛快。他只想痛快一場,痛痛快快地毀滅面前的敵人。
他已經看清了敵人的地盤上都有什麼,也打好了如何動手的主意。他要摧毀那些標誌性的高大建築,然後殺掉凌仙會中所有高層,再幹掉任何一個頑抗者。最終,那些蝦兵蟹將會狼狽逃散,那時他再從容地捕獲逃竄者的船,乘風破浪回到陸地,一個城接一個城地如法炮製,最終將整修凌仙會從天音國將師體系中除名。
現在的他,完全有這個能力。
背好了那把銀色閃亮的刀,他順著陡峭的山坡向下疾奔而去,目標是山下那片建築中央地帶,最雄偉的一個。他一路疾奔,風在他耳邊呼嘯,十刃反射出道道月光,讓它看上去像一條銀色的蛇。
深夜中的凌仙會寂靜無比,但成明星知道,暗處一定有巡邏的隊伍,只要他鬧出動靜來,那些高手就會立刻現身。
他笑了笑,飛快地繞過幾座建築物,向那個雄偉的大殿挺進。很快,他的身影就凌空而過,劃過黑色的夜幕,落在了大殿二層。他繼續向上,一路跳到了大殿頂層,看著這黑暗中的巨物,嘿嘿一笑,嗆地一聲拔刀出鞘,一刀就削斷了圓形殿頂中央那高達五米、直徑有一米多的柱狀裝飾。
然後,他用右臂夾住這斷柱,猛地朝著下方的殿頂砸去,在轟隆的一聲巨響中,大殿的圓頂被敲出了一個大洞,石屑和瓦片如雨般墜了下去,砸在地上叮叮噹噹,好似有外行人在敲架子鼓。
興奮,成明星再次感覺到了破壞帶給人的樂趣。有一刻裡他甚至忘了自己是來報仇的,只是單純地沉浸在破壞的快樂中。然後等他的情緒平靜下來後,他發現,這雄偉的大殿已經生生被自砸成了四面斷壁的廢墟。
“真是痛快!”他忍不住大笑起來。
“是什麼人?”有人自黑暗中大叫著衝了出來,成明星笑著舉了舉刀:“凌仙會的龜孫子王八蛋們聽好了!這是對你們襲擊神妙門的報復!從今夜起,凌仙會將會徹底消失!”
說著,他已如旋風般衝向了黑暗中趕來的人群。
來者有三十多人,領頭的一個穿著一身黑衣,在黑夜中看不清楚是什麼樣式。他手裡提著一杆長槍,槍一抖,就向成明星刺來。
也許有人能以格鬥術擊敗成明星,但絕對不會是這人。成明星冷笑一聲,從心裡往外湧出那麼一股子不屑,隨意地一揮刀。
這一刀本來可以將那傢伙連人帶槍一起削斷,但沒想到,刀剛剛接觸槍身,一黏呼呼的感覺,就纏到了刀上和成明星的手臂上,他感覺自己這一刀,好像是揮進了一片剛被太陽曬得發軟的奶糖裡,前有阻力,後有拉力,沉悶而黏稠地裹住了他和刀,讓刀終於只是和槍身輕輕地碰了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成明星一怔,隨後全力抽刀,可這時,對方的槍也攻了過來,那種黏稠、沉悶的力場,也就跟了過來,裹得成明星感覺身陷泥潭。
太不痛快了。這種不痛快讓成明星感到鬱悶,他再不吝嗇,將更多兵卒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