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清嘿嘿笑了,說道:“姥姥,想多了,裴德曼跟俺師父是好朋友,品行很好的。可能是羅阿姨想跟過去劃清界限吧。”
“結婚還有離婚的,可以理解她跟周軒的感情分合。但是媽媽呢,她連媽媽都不要了嗎?雨凝嬌生慣養,說是裴德曼有錢,我們從小到大也沒虧過她呀。”
林美華伏在丈夫身上也哭起來,老兩口相擁而泣,只怕這種場面是生活常態。
周軒有些後悔,在倫敦時應該和羅雨凝見上一面,不為自己,也為羅吉野夫婦。飯菜剩了一多半兒,只有管清吃得很開心,小肚子吃的溜圓,人生橫豎逃不過生離死別,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
羅吉野有很多話要跟周軒說,但面對面時,又一味勸酒,把自己先灌醉了。
林美華和周軒一起把羅吉野扶到床上躺好,林美華紅著眼圈說道:“唉,你看你羅叔叔,兩邊頭髮都白了,在外面硬撐著,回家就喝酒,喝多了我也弄不動他。你說,他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以後可指望誰去?”
“林阿姨,你和羅局長都是有福之人,福壽雙全,不要消極。”周軒勸說道。
“小軒哪,以後路過,就過來吃飯。就當是,當是親戚走動吧。”林美華抹起了眼淚。
“好,我記下了,阿姨要是悶了也常去我那裡坐坐,無論是辦公室還是家裡,都方便。”周軒誠懇道。
“呵呵,我正想著內退呢,到你那裡謀個閒職,你可別嫌棄。”
“不會,就怕屈才。”
“就這麼說好了啊。”林美華這才笑了。
回來的時候,林美華送到樓下,周軒一直朝她擺手,林美華卻不肯回去,直到看不到車。
雨凝啊,你要看到自己父母這個樣子,可會內疚難過?是什麼讓你變了那麼多,可以拋下過去的一切,只願意守著倫敦那個安樂窩。
坐在車裡的周軒有些壓抑,林美華也是精神不振,嘆口氣回到家中,又給羅吉野加蓋了一床被子。
“華。”羅吉野迷糊糊睜開眼。
“嗯?”
“你說世上,是不是真有報應?”
“那都報應到我身上吧。”
林美華像是哄孩子一樣輕輕拍打丈夫,很快便傳來羅吉野的鼾聲,對於女兒這件事,羅吉野總覺是自己一手釀成了悲劇,當初不該嫌棄排斥周軒,到頭來,苦果自嘗。
賢士公司飛速發展,市裡並沒有什麼舉動,周軒主動向投資辦的申傑打dian hua,對方卻去外地開會,等回來後再說。
政府對周軒信任有加,但虞江舟卻為一事發愁,因為過去了一個月之久,那家國際石油公司再沒有了迴音。
“豈有此理,敢戲弄咱們賢士?”虞江舟氣不打一處來,這等規模的公司十分看重信譽,不該出爾反爾,到現在一句解釋都沒有。
“賢士資金充沛,這家公司能投資最好,爽約的話,我們也不是輸不起。”周軒安慰道。
“但是,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差錯呢?如果覺得五十億投資過多,可以分期進行,可惡的是,沒有一個人出面解釋。我打過一次dian hua詢問,反倒像是要飯的,沒面子。”虞江舟氣哼哼道。
“呵呵,大xiao 激e受委屈了。”周軒笑道。
“什麼大xiao 激e,在商場滾打跌爬,我從來沒含糊過,也沒把自己當做是女人。但是,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碰到。”
虞江舟還在氣頭上,周軒卻在考慮一個深層次的問題,那便是石油公司與賢士之間有第三方進行了阻撓。
這天,張磊親自來到公司,見面不由分說,拉起他就走,周軒掙脫開,皺眉道:“張組長,你這樣還以為我被激ng cha帶走了呢!”
“快點,段辰想要見你!”張磊說道。
周軒愣住了,距離段辰被抓,已經過去了一年半的時間,周軒跟張磊打聽過他的情況,一言不發。段辰身體情況一般,但比較安靜,每天會看電視看報紙。
“到底怎麼回事兒?”周軒問道。
就在上一週,段辰突然提出交代問題,不求寬大處理,但希望能得到和周軒見面的機會。
“和莊小艾一樣,只是私底下見面?”周軒問道。
“不,在激an kong下!周軒,一定要有原則有立場,不要有任何隱瞞。”
張磊又拉起周軒,迫不及待的帶他去見段辰。段辰交代了不少罪行,但張磊認為那不是全部,還有更為隱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