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好像是窮學生愛上了mei nu老師。”裴勝男說的一本正經,昆洋和戴維都信了,纏著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周軒直襬手,哪有這回事兒!但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昆洋和戴維揪住這個話題不放,越發窘迫,裴勝男樂得前仰後合。
“勝男師孃,腮幫子掉下來了!”管清當然向著師父,小聲提醒裴勝男。
“哪有!”
“口水還是有的。”
啊?裴勝男連忙轉過身,用手一抹,什麼也沒有,這才發覺上當了。不過,熱鬧勁頭也過去了,裴勝男頗感掃興。
在三個高手的配合下,海上航行變成了一種表演,無論是哪種走向的碧波,都會被白色帆船齊整劈開,留下一道長長的水線,留下浪頭在後面拼命追趕。
慢慢的,海浪追不上帆船前行的速度,浪花越來越小,悄無聲息的墜落在太平洋中。說是到了弱風帶,可是按大家的感受,這裡更像是無風帶。
帆船靈敏捕捉那偶爾的細小風流,但緩慢的速度更是一種折磨,昆洋急的直罵娘,“蝸牛爬行!我都要急死了!”
“我也著急,過去赤道不到三十海里就是瑪西了。”周軒望眼欲穿,事實較為清楚,他確信,在那裡一定能找到更為直接的線索。
裴勝男開始在筆記本上整理她的新文章,總以為自己透過了大海航行中的寂寞考驗,卻不知道原來赤道無風帶才是最為可怕的。沒有變化,死氣沉沉,還有些盼著天氣突變,來場雷雨。
正寫的投入,旁邊湊過來一個小腦袋,裴勝男眼皮都沒翻一下,是管清。
“江舟師孃,看你的文章跟你本人完全是兩回事。”
“咋啦?”
“文章裡的你很嫻靜,還有點小憂傷。”
“實際上我很像是個爺們兒?”裴勝男微嘆一口氣,指關節扣了下管清的凸腦門,“誰沒有另外一面呢,堅強如我,也是如此。”
哈哈哈,管清咧嘴大笑,“真自戀,俺就沒有兩面,多累啊!”
“誰能比得上你,天生樂天派,除了你師孃能讓你掉幾滴眼淚。”
“你死了俺也會哭的!”
“我先打死你!”
裴勝男揚手就打,管清蹭蹭爬到了桅杆上,哈哈笑道:“在我們村裡,死了人全村人都哭,尤其那些女人,都有哭的背過氣的,其實跟傷心不傷心沒關係!”
“你就拿著那些農村老孃們當榜樣吧!”裴勝男叉腰道。
“勝男,歧視農村婦女可不對,她們也在進步。”昆洋立刻提出抗議,又舉例道:“比如平時你沒有把她們放在眼裡,但等你落難時,她們就是精神支柱,是活下去的勇氣!”
“夠了,又是村長媳婦!你這眼光,基本上可以回到舊社會了。”裴勝男翻著白眼,緊緊捂上耳朵跑進艙去。
“不過,年輕的時候,她還是長得很不錯的,一說話就臉紅,像是粉嘟嘟的蘋果。”昆洋陷入美好回憶,真正經歷過生死的人,都能看淡外相,會看到平凡事物美好的一面。
第652章 善變的瑪西
沒有遇到異常的天氣,但無風帶的風實在是太弱了,船帆派不上用場,只能靠自身的動力系統,消耗了不少燃料。
透過赤道後,距離瑪西島國已經很近了。照例掛上了瑪西國的國旗以示友好,這天下午,帆船到達了對方海域。
這裡顯得似乎格外熱鬧,一艘客輪被海警攔住,上面坐著很多衣著普通的人,各種膚色都有,周軒還看到了蓬頭垢面的華人。
“這是什麼情況?”裴勝男不解問道。
客輪非常破舊,連基本的座位都沒有,而懸掛的國旗,是澳大利亞。
“這些都是難民,應該是非法進入了澳大利亞,然後被送到瑪西來處置。”戴維說道。
“看來,瑪西跟澳大利亞的關係很鐵。”周軒說道。
“那當然,瑪西的資源已經快開採完了,而且有越來越多的人選擇離開。聽說他們在澳大利亞買了一塊地,蓋了一個摩天大樓,沒有ban li什麼業務,也沒有對外出租,外界都說是瑪西給自己留的後路,將來舉國搬遷過去。”戴維又說道。
如此說來,瑪西跟澳大利亞已經不分彼此了,瑪西也透過這種方式來獲取一些報酬,作為島上的財政收入。
“咱們國家那麼大,也可以容納一座摩天大樓!”昆洋開玩笑道。
“哈哈,有這種想法的可不只是你。”戴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