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料。一來你不知道我們這邊是一夫一妻制的,二來你不瞭解我們家,如果你要知道我們家是怎麼樣的,你就會了解小冶知道這事後為什麼這樣的情緒。”紫依和卓青剛幫權嬸弄了水果從廚房裡出來,聽了這話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原本準備上樓的程夷非也退了回來。
牧華英俊的臉上忽然帶上一絲嘲諷的笑容:“我們這裡是一夫一妻制的,可我的父親牧子明卻也有過三位太太,我、小放、小冶的母親都各有其人。牧子明的風流好色已經是圈內共知的事了。我母親,算是元配吧,在婚前就知道他風流,但兩家家世相當,是家長定的婚事,再加上他對女人一向溫柔,很會哄女人,我母親便也接受了。初時他對我母親應該是挺好的,因為我小時候很得寵;可是那時間也維持得不長,應該不超過三年,父親便冷淡了,他倒從不惡形惡狀,只是疏遠和不回家,那些風言風語很快便傳到家裡來了,我母親責問他,他也不否認。我母親是個性子剛強的女人,於是便要求離婚。那個時候,離婚的人還很少,離婚的女人獨自生活也並不容易,還好我外公家也有些家底,不至於委屈了我母親,但我,一向重視子息的牧家是決不肯放的,所以我就被留了下來。那一年我五歲多,六歲不到。
還沒到半年,我父親便又結婚了,續絃的是小放的母親,此時小放已經二歲了,他是我那繼母在我父母還沒離婚的時候生的。小放的母親原來是個護士,是我父親在一次生病住院時認識的,那倒真是個漂亮的女人,她的心思也全化在我父親的身上,對我不好也不壞,但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跟爺爺在一起,所以影響也不大。我本來不喜歡小放,但後來看到他媽媽對他也不在意,只管去盯梢我父親去了,便與他有了同仇敵愷之心,再加上他長得漂亮,漂亮總是容易引人憐愛,小放也喜歡粘我,我們便成了一幫的了。不管家裡有沒有老婆,我父親一直是女人不斷的,就是那個滕毅的媽媽吧,也曾是我父親的親密女友之一,她也是個很美的人,一直痴心地等待著父親,一直等到小放的母親進門,才死了心嫁入滕家。小放的母親自己也算是小三轉正,因此盯我父親就特別緊。而且性格潑辣,不會隱忍,常和父親大吵。”
卓青插嘴道:“什麼是小三?”
“就是夾在夫妻間的第三個人,情人。”紫依回答,看著牧華和程夷非都微笑地看著她,又解釋說:“這個,嗯,我這兩天看電視時看到的。”
牧華笑了下又接下去說:“我那時候聽到他們吵架,父親說:‘我娶你,不是因為你生了牧放,而是我看你不爭名份,很安靜的。沒想到結了婚,你就成這樣了!’小放他媽媽也回答:‘以前不爭是因為我知道我沒資格爭,現在我是要看牢我的丈夫,有什麼錯?’那年頭也不象現在有私家偵探可代勞,我那繼母都是自己開車找人,結果有一次被她抓了個正著,生氣之下開車出去,出了車禍,人就那樣走了。小放那年也只有六歲,從此以後很沉默,變得有點冷眼看人。現在想想小放媽媽也不容易,她想必是真愛過我父親的,一個沒結婚的女人生下孩子,獨立撫養,雖然我父親沒少給錢,但養育的責任卻是隻落到小放媽媽身上的。”
“父親看上去傷心了一段時間,就又開始張羅結婚。他的那些情人們活動也挺多,常有人跑來討好爺爺或是我和小放。結果讓她們跌破眼鏡,我父親娶了小冶的媽媽,就是文姨。文姨家是書香門第,小冶的外公曾是晨江大學很有名氣的教授,著作等身,因此家境也算是很好的。其實我到現在還沒明白,文姨為什麼會嫁給我父親,我父親那時已經三十四了,人是相貌堂堂的,身家也有,但在婚姻中的名聲實在是算不上好。”
“文姨卻真是一個好女人,人非常善良。小冶這點實在是象她。雖然她長得不如小放的媽,甚至不如我媽,但氣質清雅,性格溫柔,脾氣和順。那時我十歲了,當然不肯叫她‘媽’,小放生母剛死沒到半年,脾氣又彆扭,那是更加不會叫了。文姨當時只是微笑,該怎麼還是怎麼樣,為我們準備的東西都很細緻,小放那時剛上學,接送文姨都不假手司機,都是自己來的。我父親好象是把我們兩個一氣就扔給了文姨,根本不考慮我們之間會產生怎麼樣的矛盾。我們當時肯定是沒少給文姨氣受的,但文姨一句也沒跟父親抱怨過,他一直以為家庭非常和睦的。但這些我爺爺都是看在眼裡的,也曾教訓我們,文姨卻說:‘小孩子嘛,習慣了的事情對他們很重要,沒那麼快變的。他們倆也算是乖的。’我們對文姨態度轉變是在文姨懷小冶的時候,她好象一點也不怕我們使壞,時常讓我們用手摸摸她的大肚子,聽聽小冶在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