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沒心思理會這些,麻木地爬上樓梯進了自己的房間。越想越來氣,一把掀了房中的桌子。
“好,好,好你個麟冉川!要走你就走,不管和你的碧桐姑娘也好,還是和你的筆筒姑娘也好,雙宿雙飛去吧,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別讓我再見到你!……什麼破爛幽冥少主府,我才不稀罕去那鬼地方呢!我才不要去呢!麟冉川,你自己去吧,去吧,永遠別回來!”一個枕頭又在我的手上裂開了,棉花飛了滿地,被子也沒有幸免於難。
可是無論屋內如何狼狽不堪,我的眼淚依舊不聽話的流了下來。我坐在地上,頭靠著床沿開始給自己擦眼淚,卻越擦越多。
有人走近我,坐在我的旁邊,攬過我的肩膀,溫柔地說:“葉欒,別哭了!”
我擦著眼淚,發覺自己的衣袖已經溼得一塌糊塗,只好拿起他的袖子繼續擦:“恍惚君,我才沒哭,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哭了!”
他溫柔笑著:“是,你沒哭,只是我的衣袖溼了!”
我贊同地點頭道:“是恍惚君的衣袖哭了,我才沒哭呢!”
恍惚君不語,我站起身來,拉起剛才陪我坐在地上的恍惚君,豪言壯語道:“走,恍惚君,我請你喝酒去!”
他驚訝地瞪大眼睛,問:“你會喝酒?”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去是不去?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還省了你那份酒錢!”要是幽冥地府的黑、白無常兩位大哥聽見我這個吝嗇鬼要花錢請他們喝酒,估計連屁股都能笑出花來!這個恍惚君,竟然不知好歹!
我轉身下樓,找了客棧小二哥,在他驚恐的眼神中,接過幾壺清酒,帶到昨夜的梧桐林院中,倒了一杯,一口氣倒進口中。
“咳……咳……好辣……”酒氣穿腸,腸胃如同火燒。
有人輕輕地拍我的背,溫柔說:“說你不會喝還不相信!”
我看著籬鑠仙君,問:“恍惚君,你說這酒有什麼好喝的?前幾世我做凡人的時候,可沒有機會喝酒。那些凡人卻愛拿大把大把的銀子買這個東西喝,我還以有多好喝呢!”
“那好喝嗎?”
“當然不好喝了!不好喝,真不好喝!”我舉起酒壺,灌進嘴裡,又辛又辣,真是不舒服。
我拉住籬鑠仙君,問:“你說世人為何獨愛這杯中之物?”
他說:“葉欒,你醉了!”
“才沒有,我很清醒!”我張牙舞爪地撲向他:“你看看,我哪裡醉了?”
他笑得花枝爛顫,扶住我的雙手,說:“是,你沒醉!我只是想告訴你,醉了忘記憂愁與煩惱就是好酒之人所追求的。”
我說:“那你也應該多喝些,才不會彈出那樣悲傷的曲子。”
“喜悅的曲子我也會彈,你要不要聽?”
我看著眼前變成了好幾個的恍惚君,努力伸出手想抓住一個,卻一個也抓不住。
籬鑠仙君撫上他的瑤琴,奏出美妙的曲子,曲調中含著滿滿的希望。
我坐在瑤琴旁邊,伸手撫上眼前人的臉,琴聲忽然頓住,片刻,又揚起曲子來了。
手上的感覺很是堅硬、稜角分明,摸起來雖然很是舒服,卻沒有軟軟嫩嫩的揉麵手感,我說:“麟冉川,你的病好些了嗎?你別彈了,我不喜歡瑤琴!”
琴聲徹底的停止,眼前人專注的看著我:“葉欒,你和麟冉川很熟悉?”
我眯著眼睛,揮起手,使足力道錘在他的肩上:“麟冉川,我和你不熟。你不要和我裝熟了,你走吧,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你走!”
我一把推開眼前人,他面前的瑤琴險些被摔到地上。
他扶穩瑤琴,哭笑不得地看著我說:“葉欒,你對我連打帶錘,你是看麟冉川不順眼,還是……看我不順眼?”
我“呵呵呵”地對他笑:“你不是麟冉川!麟冉川……他這個時候會撒嬌撲過來說:阿欒,你打我!阿欒,你欺負人!”
他說:“葉欒喜歡會撒嬌的男人?”
我眯著眼睛仔細打量眼前人。
他說:“葉欒,你看看清楚,我不是麟冉川!”
“那你是誰?”他彎腰打橫抱起我,說:“耍酒瘋很不好,所以,我抱你去睡覺!”
我在他的懷裡看著他的下頜,伸手摸了摸,扒上他的脖子,貼上他的臉,想看清他的容貌:“你是誰呢,我怎麼看不清?莫非……莫非是恍惚君?”
他笑著:“你終於知道看你耍酒瘋的是誰了?”
“可是,恍惚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