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一滴滴在我綠色的繡花鞋面上,哽咽道:“不是這樣的……他能護著我的……”
青霧仙君拍了拍我的背:“他護你,卻是以命為代價!”
“阿欒……救我……”妖華瑤的小院內傳來麟冉川鬼哭狼嚎般的叫聲。回頭看向幾乎要被花花少扒掉衣服香肩半露的麟冉川,我擦著眼淚問青霧仙君:“你們這般擔憂我,是不是怕我有朝一日會為了麟冉川去偷絡魂草?”
青霧仙君皺著眉急切地說:“東來神殿的絡魂草你是偷不到的。只是,我們擔憂你……”青霧仙君支支吾吾,神色矛盾猶豫。我搖著他的胳膊催著他往下說,他張了張嘴,說:“是因為麟冉川他有可能就是……”
“阿欒……”後背貼上一團軟軟毛毛的東西,麟冉川從後面抱住我,抽著鼻涕委委屈屈地說:“阿欒,死花盆吃我豆腐……”
小胖團跑到我腿邊,盯著麟冉川,童言無忌:“我也要吃豆腐……”
我說:“妖華瑤這院中也沒種豆腐啊,你們上哪去吃?”
小胖團撓著自己頭髮,自言自語:“原來豆腐是在地裡長的。”
果然在小孩子面前,不能隨意發表言論。
那一夜,我輾轉反側,不能安睡,於是起床,出了蛇洞,抬頭看天上的月亮。
眼光掃過麟冉川住的蛇洞,還隱隱約約透著燭光,麟冉川最近這半個月都一個人住在另間房裡,他大概是怕毀了我的清譽。
我走到他的洞口側窗,向裡望去,卻看見妖華瑤一身絳紅衫端坐桌前,麟冉川則一身白裘抱著雙臂倚著床頭,表情凝重,似乎在深思什麼。
妖華瑤突然笑著道:“少主殿下,霓虹林中,為何要放走她?”
麟冉川冷冷地說:“為我父君!”這語氣,我從未聽過。
妖華瑤道:“若波,少主殿下真的不準備帶回幽冥地府?”
麟冉川冷眉斜瞪:“不正是你所希望的!”
妖華瑤笑著說:“他在我這未嘗不好。只是我一直不明白,為何是葉欒?”
麟冉川拳頭錘在床頭,眉頭緊鎖:“我也想知道,為何是她!”
妖華瑤起身道:“若是你不在乎,動手就方便了!”
麟冉川冷冷地說:“不許動她!”
妖華瑤乾笑了幾聲又道:“怎敢怎敢,那可是少主殿下的心尖寶!不過,少主殿下還是要小心那兩位天庭的仙君,他們都不簡單!”
麟冉川依舊冰冷:“籬鑠仙君倒是沒什麼問題,那個青霧仙君要倍加小心!”
妖華瑤:“哦?為何?他應是成不了什麼氣候的。”
麟冉川語氣未變:“我懷疑……天庭……是知道了什麼!”
妖華瑤:“你真準備和天庭上的那位聯手?”
麟冉川語氣更冷:“各為所需罷了!”
這樣的麟冉川,我好陌生!
麟冉川眼神突然掃向門口,臉上面容瞬間變得笑眯眯:“阿欒……”
我呆呆地看著他們兩人,麟冉川快步跑到洞外,將我拉進屋中,斜眼瞪著妖華瑤,道:“蛇王殿下不去睡覺?”
妖華瑤嘴角抽搐了幾下,心有不甘地告辭。
麟冉川將我拉上床,看著我一直傻笑。
我想了想,還是問:“麟冉川,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麟冉川水汪汪地大眼睛眨了眨,道:“沒有!”
沒有……嗎?麟冉川你真的沒有事瞞著我嗎?你究竟是誰?你算計的又是什麼?
膽怯如我,竟然不敢去深究!
我躺在麟冉川身邊,半晌不能入睡。小川趴在地上的小榻上,大眼珠滴溜溜地轉,我十分不解為何它來蛇窩後就一直保持這般大的身形。
轉頭再去看麟冉川,夜色不算明亮,他的容顏卻可以清晰的刻在我的心裡。麟冉川這半盞魂的身份,稍微動法,就有性命全失的憂患。我記得他說過,那另一半魂魄還在這世間,並未化成碎片絕於天地間。
他真的不想取回那半盞魂魄嗎?
胡思亂想一夜,第二日起床腦袋昏沉沉的,一點也不靈光。
我見麟冉川又不在屋子,想必就是去找若波玩耍,他們兩個真不知道誰比誰更像孩子。
去尋青霧仙君,他和籬鑠仙君都不在妖華瑤備給他們的蛇洞,反而只有一身淺紅衫的花花少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似乎要將地上看出一個洞一樣。
我走上前拍著他的肩膀,他反倒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三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