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見白子畫動作速度越來越快,仙氣也越來越多的凝結周身,估計剛剛喂他喝的血應該是夠用了。既然師父仙身已完全恢復,仙力應該也恢復了七七八八了。自己還是趕快溜吧,不然被他捉住,非吸成乾屍不可。
一個挑燈望月,聲東擊西,花千骨的身子箭一般向門外射了出去。卻沒想到一頭撞到一堵肉牆上,抬頭一看是白子畫拔腿便跑,卻被他捉住雙臂,猛的推倒在牆上,張嘴便往脖子上咬。
花千骨兩隻手被他牢牢禁錮扣在牆上,知道再躲不過,心裡急的直嚷嚷:師父我餵你喝啊,你不要再咬我!
無奈白子畫牙已到頸邊,花千骨感受到他鼻息,心頭陡然揪起。不可以這樣,不能再和師父這樣!師父是仙,自己如今連妖魔都不如,師父是失了神智,自己卻是清醒的。當初是因為師父中毒不肯吸血迫不得已要逼他喝,如今明明可以不再用這種吸血的方式了。如果僅僅因為自己心中私情就放縱自己沉溺下去,只會折辱了師父。
花千骨身上突然紫光大作,將白子畫震了開去。妖神之力逆封印而出,白子畫身上真氣陡然一弱,不由得微微彎下腰去。
“師父!你沒事吧?”花千骨連忙擔心的上前扶他。卻沒想到白子畫突然就勾住了她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上來。
牙微微刺破肌膚,鮮血如同紅色的牛奶一樣滑入白子畫口中。
花千骨一陣顫抖,幾乎站立不穩。奮力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緊握住雙手,在身後牢牢扣住。花千骨一退再退,白子畫就順勢向前,牙一點也不肯鬆開。
幽若捂住自己雙眼,又忍不住從指縫裡偷看,鼻血都快忍不住掉下來,師父和師祖怎麼在房間裡抱在一塊跳起舞來了?
花千骨太過熟悉這種渾身酥麻的被吸血的感覺,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師父剛中毒的時候。卻沒想到如今居然會舊事重演。可是師父已經知道自己對他心存愛慕,清醒之後,兩人又情何以堪?
花千骨撇開臉拼命在他懷中掙扎,白子畫卻死都不肯放開。
極度混亂中,卻聽白子畫喃喃唸了一聲——“小骨”。
花千骨渾身一震,頓時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彷彿瞬間坍塌在了他的懷裡。傻傻的睜大了眼睛,任憑他繼續埋頭吸血。
白子畫眸子裡有了一些光亮,雖恢復了部分意識,卻似乎陷入狂亂之中,動作陡然粗暴起來。
花千骨被他突然推倒在榻上,壓在身下,不由得一陣恐慌。
白子畫的臉貼著她的臉滑過,抬起頭輕輕喘息,似乎是想要剋制,又似乎是想要更多。剛剛咬下的傷口已自動癒合,於是他又換個地方,換種姿勢咬了下去。片刻後再次抬起頭來,再換個地方咬。鮮血流得到處都是,花千骨要瘋了。
一次又一次的疼痛和酥麻不斷折磨著她提醒著她,她不安的在白子畫身下扭動,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痛苦。
白子畫的身體開始熱了起來,不再似起初的冰涼如玉。花千骨則更勝,整個人彷彿著了火一般。而白子畫還不斷給她加柴,她快要被燒死了。
白子畫的動作越來越快,唇齒在她脖頸間不停摩挲著,卻不再用力往下咬,而只是輕輕的啃舔,彷彿是變相的懲罰。手下意識的撫摸過身下小小的身體,花千骨頓時整個人繃得僵硬如冰。
師父、師父,入魔了……
花千骨從沒想過一向清冷的師父,潛意識裡也會有一絲魔性。如今意志薄弱下被激發出來,她該怎麼辦?
感覺到頸間的鼻息越來越灼熱,花千骨的耳朵都酥掉了。
對師父她的確心存貪念,她喜歡這樣的親近,師父想要的一切她都可以給。可是師父如今是失了神智啊……
她迷迷糊糊想要掙扎推開,可是身子完全沒有力氣,只能任憑擺佈。
白子畫的啃咬慢慢變成粗暴的吻,吸吮過她頸間沾血的每一寸肌膚。花千骨顫抖著死死的咬住下唇,怕自己呻吟出聲。
“小骨……”
她分明聽見師父聲音低啞的在喚她,雖如同夢囈,聽上去卻十分痛苦。
師父,我在這……
花千骨一面喘息一面無措起來。師父是在做夢麼?
那這……這是在夢遊?
師父一向冷若冰霜,至善無情,為何在夢裡,會表現出這樣的痛苦和難過?他心中有結解不開?有執念參不破?所以才會不小心入了魔?
花千骨不明白,手忍不住心疼的輕撫他的眉心。
師父,就算這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