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到耳後,微笑道:“好,這次什麼都聽你的。”
花千骨逐漸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怎麼撲到陌生男子的懷裡去了,要是他和這前那些人一樣是壞人怎麼辦?還有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說那樣的話,明明就不認識他啊。
猛然將眼前的人推離:“你是誰?”
男子摸了摸她的頭,那種感覺卻和師父不一樣,微微讓她有些害羞。
“我叫東方彧卿。”
“為什麼叫我骨頭,你認識我麼?”不知不覺就卸下了防備,好奇地看著他。
“可以說認識,也可以說不認識。”
花千骨看著他沉默了好久,終於想出了一個答案:“你是不是也認識以前的那個叫花千骨的人?”
東方彧卿挑了挑眉:“是的。”
花千骨低下頭心底突然覺得無比的失望和難過,就算當初知道師父眼中的花千骨或許另有其人都沒有這麼讓她難過。
“骨頭,你不用胡思亂想,那個花千骨是你的前世,你可以把她當成自己,也可以把她當作另一個人,如果你願意,你就還是原來的你,如果你想一切重新開始,她的過去你沒有義務去揹負。”
“前世?”花千骨顯然沒料到他會這麼簡單直接毫無隱瞞地把一切說出來,一時理解不了。
“不明白的地方到時候再問你師父吧,他很快就會找來了。”
此時已是早上,花千骨在河邊洗了洗,又吃了東方彧卿給的一些糕點。
“謝謝。”
“我說過永遠不必跟我說謝謝,在我這得到的一切都是要用代價換的。”東方彧卿悽苦一笑,當初從自己這得知可以用女媧石救白子畫的訊息,不是讓她付出了最沉重的代價麼?她其實什麼都不明白。
兩人坐在開滿野花的草地上,花千骨心滿意足地打著飽喇滾來滾去。
東方彧卿將躁動不安的她攬到懷裡,讓她枕到自己大腿上。花千骨微微有些暈眩的感覺,卻再次奇蹟的沒有拒絕。她從未和師父以外的男人有過如此親近,又或者說,這些年除了師父她就根本沒接觸過別的男人。可是眼前這人,她就是莫名的覺得喜歡和親近,彷彿認識了許多年,好想緊緊抱住他永遠都不要再分開。
東方彧卿白晳如玉的手指一點點撫摸過她的眉她的臉頰她的唇,眼神深不可測。花千骨的心劇烈的狂跳著,看著他的臉突然有些口乾舌燥。
“這便是你長大的模樣麼?骨頭,叫我怎麼認得出來。”
花千骨不明白他話中的涵義:“我長得是不是很難看,街上的人都叫我妖怪,看見我就跑。”
東方彧卿笑了起來,花千骨簡直鼻血都快流出來,明明平淡無奇的面孔,怎會笑起來這麼好看的,害得她心跳都快停止了。
“不管骨頭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東方彧卿溫柔的將她發挽起插上墨簪,“只是骨頭你有沒有想過,你已經那麼大了,卻半點生存能力都沒有,離開了你師父就完全不能活。這樣只會越來越失去自我。你師父有心結,所以沒辦法用正常的方式來教導你。你自己要學會獨立,不能老依賴他人。我熟悉的那個骨頭,從來都是堅強的無畏的,不懼怕任何困難。我知道你也不會差的,這和一個人聰明不聰明沒有關係,關鍵是看他願不願意去努力。骨頭,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花千骨黯然地點點頭,的確昨天自己好沒用啊,連佩劍丟在哪裡都不知道,真是把師父的臉都丟盡了,以後再也不能這樣了。
“你和師父一樣也是神仙麼?什麼事都知道?”
“我和你一樣,只是凡人罷了。骨頭,你知道你師父是什麼人麼?”
花千骨愣住了,歪著腦袋想了好久,然後慢慢搖頭,突然發現,原來自己連最親的賓人也什麼都不瞭解,她只知道師父叫白子畫,其他的,那麼多年了,師父沒提,她也就沒有問。
“骨頭,凡事不能只等著別人告訴你,或者告訴你該怎麼做。你應該有自己的想法還有主見,我不是逼你找因前世的自己,但是你不能把如今的自己也丟失了。許多不明白的,想知道的,到時候回去了,親自問你師父。只要你開口問,我想他最後還是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花千骨似懂非懂的點頭,東方彧卿突然從懷裡取了塊水晶一樣的石頭出來遞給她。花千骨看見裡面的那條閉著眼睛睡覺的蟲蟲的時候,手都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淚如雨下,她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怎麼了,一些零碎的畫面和光影不斷在腦中閃現。她如獲至寶的把石頭緊緊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