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市的市長,也在眾人前面好好抖抖威風。

我還是沒有忍住,遲疑的問出來:“爸爸,你知道梅里爸爸屁股上有黑痣沒有?”老穆火冒三丈:“個死丫的,問的都是什麼鬼問題,不曉得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啥,居然學會問起人家的屁股來了。”

我和梅里都很沉默,很長時間沒有見面,兩人之間增添了一種很微妙的情緒,像風中懸著的一根鋼絲,任何一個輕微細小的舉動都能因起鋼絲的一陣顫抖。梅里突然伸手摟住我的肩膀,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

“穆二,你是個好小孩,我喜歡你”。梅里幽幽的說。我第一次幸福的覺得我和梅里之間的友誼很美好。

“你也要走了嗎,梅里?”我想起穆一說過的,梅里考取了外地的美術學院。

“恩,要走了,我討厭這裡。”

“那我怎麼辦”?

“傻瓜,你當然繼續待在這裡,等我回來找你。”

但是我知道梅里再也不會回來了,就好象河西小葛,就好象金淑姐。他們都會離我越來越遠。

梅里終於走了,直到離開,一直再沒有來找我。她委託丁卡給我一封信,信封上的字型潦草。寫著,穆小葵(內詳)。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啟,是一張白紙,上面什麼也沒有寫。我覺得我有點能猜出梅里的意思,噓,穆小葵,記住,你是什麼也不知道。梅里說。

女人是女孩變的(8)

8,

老穆的鐵匠鋪生意開始清淡,原因是最近市面上出售的各種器具品種質量都很好,銀光閃閃的式樣很時興價格也適意,比老穆自家加工的強多了。老穆不求進取,一直延續老三樣,笨,大,重,別說別人,就連我都看不上。老穆沒事的時候就去滿大街閒逛,想找點其他的生意來做。每天回來,老穆都有最新的訊息向我們公佈,媽媽和穆一是不屑聽的,她們都敢反抗,我也不屑聽,但老穆不允許。老穆對我的態度友好了很多,他開始衰老了,頭頂出現了幾叢白髮,麵皮正走在鬆弛的路上,兩道深深的皺紋順著嘴角牽到鰓幫上去,使得整張臉顯出一種奇怪的滄桑和憤憤不平的表情。我偷偷拿這張臉和梅里爸爸光滑的臉相比,心裡一難過,就沒辦法不聽老穆的嘮叨。

這一次老穆帶回來的訊息是,樊攀的父母要離婚。我吃了一驚,雖然我很討厭樊攀一天到晚的纏著我,但也不能希望樊攀的父母離婚呀。老穆見我很意外,覺得這個訊息實在很有講頭,一邊嚼著花生米子一邊口若懸河。老穆是很會講話的,由不得我不相信,老穆說:“穆二,你曉得吧,樊攀的爸爸和媽媽離婚了,有錢人就是靠不住,表面上一家子親親熱熱的,實際上是各懷鬼胎,都不是誠心過日子的人。你有點笨,今後找物件可要拎拎清。”我早打定了主意,反正是決不會找老穆和梅里爸爸那樣的,要找也要找另一個河西小葛,實在不行,丁卡也是勉強可以的。

放學的路上,樊攀攔住了我,說要和我談談。我是不怕樊攀的,我把他帶到我和梅里的老城牆頭。梅里走了之後,我也快有兩年沒有來這裡了。茅草長的很深,刺在面板上辣辣的麻燙。樊攀很細心的替我在前面開道,我有一點感動,但不想表現出來。上溪河對面的鳳凰公園已經建好了。我只去了一次,裡面修建了大理石的紀念碑,長長的石板臺階,安置著飛簷走壁的涼亭,種植著各樣的小花小草。增添了一些大眾化的娛樂設施。還在園中一角開闢了一個小小的動物園,關押著四五隻可憐的黃毛猴子,兩條手臂長短的蟒蛇,一隻神情疲倦的黑色棕熊,以及其他一些零星的小動物,全都是髒而悲哀的樣子。我看了直想哭。

樊攀指著對面的鳳凰公園,冷笑著:“知道嗎,穆小葵,我爸爸承建的,又讓他撈了一筆。”

“你怎麼這麼說你爸爸?”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

“那你怎麼知道?”

“他有什麼我不知道。”

………。

“你去看過嗎?樊攀。”

“當然看過,我得去看看人家是怎麼修建的,為今後打好基礎,哼。”

“那些動物真可憐。”

“動物?早不在了,不曉得他們從哪裡弄來的,噁心死我。還不是想賺一筆,結果是偷雞不成。”

“除了那裡的一片竹林,其他的都太格式劃。”

“是我逼著老樊增加的,知道你會喜歡。”

……。。

“你今後,怎麼辦?”我遲疑著問。

“你是說他們?” 樊攀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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