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呼吸,轉過來看這孩子。只見他一臉急切歡喜,在齊王懷裡掙扎著要下地。
“怎麼,你不知道唐流有這個寶貝侄子?”齊王一手緊緊勒了巧言,一手已翻轉手腕,將劍抵著巧言脖子,“傅長青。”他淡淡道,“天下並不只有你一個人懂得用人質。”
說話間唐流已經走到馬前,臉色蒼白如紙,呼吸緊促,死死盯住馬上的巧言,半天,嘆:“燻兒,你讓姑姑好找。”
“你自然找他不到。”齊王說,“當日他被賣入太常寺為奴,所有祭祀儀禮場合之中,與我倒是常常見面。”
“你想怎麼樣?”唐流凝視他,“他只是個孩子。”
“我以為今天是來做交易的。”齊王一挑眉,向長青,“傅將軍,現在你手上只有一個人,而我卻有兩個,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長青咬了牙,視線自囚車裡憔悴不堪的羅永城轉到馬背上眼眶通紅的燻,又看看唐流,離得這麼近,她面上傷痕清楚可見,一時掙扎猶豫起來。
“如何?”齊王卻是輕鬆,笑,“我的時間很緊,傅將軍還是請快些決定吧。”
“兩個換一個,或者我們不換了。”唐流突然截口道,“堂堂少相的性命,怎麼會抵不上兩個平民。”她原本蒼白的臉上此刻漲得通紅,冷冷地看齊王,“我們的時間也很緊,還是請齊王快些做個了斷。”
“你想要挾我?”齊王怒,瞪她,“只怕還沒這個本事!唐流,你可知道什麼叫做了斷?本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可惜,你自投死路逼我下手。”
他大喝一聲:“管雷,吹哨叫人過來。”
“是!”管雷甕聲應,一手去頸裡摸了只銅哨出來,又去解臉上裹布。
“小人!”長青怒罵,“你居然布了陷阱!”
“彼此彼此。”齊王盯著他手上的劍。側刃抵在少相頸上,有鮮血緩緩淌下來。他心裡怒到極處,唇邊卻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