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傷算什麼,不過是擦破了皮,哪用得著大驚小怪上藥包布條!”他一邊說,一邊要用手去揭開裹布。
“既然包了就讓它去吧。”玲瓏忙上去勸,自責起來,“實在是我多嘴了,莊主休要怪我不會說話。”
聽她說得誠懇,羅永城這才停了動作,抬頭看她,嘆:“你很好,詹姑娘,是我自己脾氣壞,你不要生氣。”
他一手指了長青,“你是來找青城的吧,可惜他不能出門,你有話和他到裡間去說。”
“哪裡。”玲瓏再大方也不由通紅了臉。不敢看長青,在羅永城對面坐了,道:“我是來看莊主的,有些話也想對莊主說。”
“你請說。”
“昨……昨天晚上,傅將軍告訴我說你們今天想離開這裡?”
“不錯。我們今天一定要走。”
“可是外面都是齊王的人,也許莊主並不怕他們,但這次畢竟是平將軍救了我們,若被齊王的人看到你從這裡出去,只怕會連累平將軍呢。”
“原來你是他派過來勸我的。”羅永成冷笑,他臉上的鬍鬚已刮乾淨,一張線條粗硬的方臉,虎目獅鼻,看人時眼裡精光四射,實在不是粗人模樣。
“詹姑娘,有些事情既然你不知道,也就不能隨便說話。我要走自有我的道理,羅某或許固執已見,但並不是個忘恩負義是非不分的人。”
“的確。”玲瓏賠笑,“我只是個小女子,不明白許多事情,羅莊主必定是有自己的主意與道理,玲瓏哪敢妄加評論,只是……”她停下,轉頭看一眼長青,“莊主並不是單人匹馬呢,傅將軍與小飛都受了內傷,需要慢慢調養,莊主是否也要為他們打算一下?”
“姑娘是怪我不替他們考慮?”羅永城皺了眉頭,“這點倒不勞姑娘操心,羅某與他們都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兄弟,無論何事,羅某自會安置好他們。”
“是。”玲瓏道,她看出羅永城本性剛烈偏激,脾氣又執拗無比,明明心裡動搖,嘴上卻決不肯軟下來。她只好微笑,準備繼續用溫言柔語勸哄他。
“羅莊主還是堅持要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