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走去。
在那個舊草屋的老婆婆口中憫知道了五年前父親上山打獵遇到猛獸身亡了,母親在孃家的逼迫下改嫁了他人,並且隨男人家搬到了西南邊,弟弟也跟著母親一起走了。憫在知道父親身故後十分傷心,儘管曾經的憫埋怨過父親的無情,但至少母親和弟弟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間。
陷在傷心沮喪中的憫並沒有發現,在他們走後出現在那個老婆婆屋前的黑影,自然也沒有發現這一個善意的謊言,一個炎炗編織的善意的謊言。
其實憫的父親在五年前身亡後,母親改嫁給一個屠夫,但不久就被虐待至死了,而弟弟也被屠夫賣到了不知何處,兩年前屠夫也患病死了。
憫靜靜地躲著炎炗的懷裡,又一次乘風飛行到了客棧。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時憫的心情已經平復了,舒展開了他的嘴角,憫向炎炗奉上了一個感激的笑容。如冬雪消融後百花齊放般令人驚豔,這樣的憫讓炎炗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那兩瓣紅唇。雙唇比想象中還甜美,因錯愕而睜圓的美目襯得嫣紅的小臉格外的可愛誘人。
炎炗在憫剛回過神來那雙眼睛快迸射出殺人的火花時挪開了自己的唇,見好就收,順便還意猶未盡地砸吧下嘴。
“憫兒,我走了,臨別的吻,有緣再見。這是定情信物不準丟哦,他能保佑你。還有儘快離開這裡,這裡很危險哦。”炎炗在憫脖子裡套了一個小香袋後一晃眼就不見了。徒留憫傻傻地站在原地,原來離別是發生在任何時間任何地方任何一個人身上的。憫摸著脖子上的小香袋心底滑過一絲失落。
午時,尚慕卿來憫的房間找憫,並讓他收拾收拾上路。在客棧門口憫才發現他們一行少了兩個人,一問才吃筱慕和青顏在憫回來之前就告辭了。儘管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這麼選擇很反常,但憫並未太在意,也許是筱慕太難以忍受自己了吧。
馬車駛出城門繼續往西北方向行駛,除了變得空蕩蕩的馬車,一切都和之前沒有什麼不一樣。
“憫兒,待會兒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馬車外傳來尚慕卿有些沉重的話語,說完便一揚馬鞭向馬屁股重重地抽去。馬匹感受到劇痛後瘋狂地撒腿就往前奔,車廂中的憫不安地皺起了那對柳葉眉,雙手只能牢牢地把住車壁上的橫欄才能穩住身體。
瘋狂的馬匹沒有跑多久就似乎受到外來的攻擊而一頭栽倒在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顯然中了含有劇毒的暗器。憫在這馬車劇烈傾斜的一瞬間艱難地穩住了身體避免了被甩出馬車外。同時車廂外響起了一陣刀劍碰撞的打鬥聲,持續了一刻多鐘還未湮滅。
車廂外尚慕卿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收割著一條條妄想靠近馬車的生命,全身上下早已濺滿鮮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那幫黑衣人的,手中長劍也早已飽飲。但是為何這幫黑衣人就像是屠戮不盡似的,個個不要命地往尚慕卿衝來。這次似乎不簡單啊,尚慕卿的心情更沉重了。
而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站著兩個突兀的身影,一個冷冷地看著這單方面的屠殺面無表情,一個則焦慮地原地打轉。
“黑hè大人您趕緊出手吧,我們的人都死傷近半了,再這麼下去可怎麼辦呢”焦慮地男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只能弱弱地向身邊的冷麵男求助。
“哼,你不是很能耐嗎還在主人面前誇下海口說要生擒尚慕卿。”冷麵男也就是黑君斂拽拽地斜眼看著身邊著急的文雅男子,眼中泛著笑意。
“黑大人,小人知錯了,求求您出手吧,大不了以後我什麼都聽您的”文雅男子委屈地討饒著,眼看金豆豆都快從眼中滑落了。
“哼,這次先饒了你。”黑君斂看著這樣的人兒不禁心軟了,這次就先饒了他。他決定完成任務回都城了再好好收拾他,竟然膽子大得為了躲避自己而單獨帶人來邊關追擊亂黨黑君斂冷著一張臉衝向打鬥圈,一聲呼喝讓那幫黑衣人乖乖地四散開來,只留下兩人在馬車前開始拼鬥。
尚慕卿在黑君斂出現後就有點不支了,黑君斂一身黑色綢衣,一看就知道是這幫黑衣人的領頭之人,一把砍刀更是逼得尚慕卿退無可退。
“尚慕卿,八王子一黨已經殲滅,你快束手就擒吧。陛下一向求賢若渴,念在你武藝高強的份上,陛下指不定會對你進行招安。”方才一邊文雅的青年也挪到附近對尚慕卿進行勸服。
“做夢,就凌皓衍那個殺弟弒父的偽君子也配做南汐國的王。”尚慕卿恨恨的喊完後黑君斂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招招直指尚慕卿的死穴。幾百招之後尚慕卿終於不敵凌皓衍手下的第一高手黑君斂敗下陣來,血濺當場。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