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拿去的繡品挺好賣的,等我把這些活兒繡完,就給你再做一件外衫。”
每當這時,男人就會靜靜地看著她,默默地聽著小嘴嘮叨著,微微勾唇,眸光卻深不可測。
從來沒覺得銀子有多重要,但此後的顏歌卻天天祈禱著老天爺,能突然從天上掉下一大筆銀子,如同下冰雹一樣“劈里啪啦”落到面前,白花花的一堆,小山似地泛著雪一樣的光芒,那般場景該有多麼地懾人心魄。
可什麼時候,才能攢到五百兩呢?
心裡嘆了口氣,顏歌從燈下抬頭,望向男人閉目調息時更顯冷峻清瞿的俊顏,小臉是寫滿了憂心忡忡。
或許是虔誠和日夜禱告起了作用,沒兩天,就真的有好些雪花白銀被送到顏歌面前來。
問題是,伴著那堆銀子而來的,是巴丘眾多惡徒中,一個綽號“刀疤材”的傢伙,這就太驚悚了!
刀疤材是馬幫的頭目,也是巴丘數一數二的惡霸,與“大四方”的武屠子不分伯仲,幾乎無人敢惹,刀疤材做過的壞事太多了,最令人聞之色變的是他的狠毒。
話說有一日,他率領手下去襲擊一個死對頭,臨行前放話說要將那一家子斬盡殺絕,絕不留下一個活口。
殺到後來,那家裡只剩一老一幼,手下的見老的太老,小的又太小,一時也有些手軟,怎麼都殺不下去了,轉臉去瞧刀疤材的意思。
誰知他卻殘虐地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們剛才聾了?老子說了殺一家就要殺一家,在江湖上打混的,說出去的話就得算數。”
最後還是刀疤材親自動手,將那一家人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七、八口人全給幹掉了,這樣喪心病狂的血腥事蹟,在巴丘,便成了他炫耀的資本。
開賭坊的武屠子最大的興趣是聚眾淫樂,尋求各種各樣的性刺激;刀疤材呢,則偏喜姦淫有夫之婦,似乎是要透過這種強佔別人家娘子的方式,來顯示自己在巴丘的絕對霸權。
被那樣的惡徒盯上,就如同在樹林子裡遇到吐著信子的響尾蛇,詭異而恐怖。
“老大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