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看到他狀若瘋狂的模樣,連慕容蘭心都有些意外——原來他也有控制不住的時候!
嘭嘭嘭!
拳爪腿腳相擊,兩個男人眨眼間已過數招,別管趙允初有多麼不甘,節節敗退的依舊是他。
他的功夫練的再好,也只是留作關鍵時保命的底牌,從來沒有想過以之與人爭鋒,他是玩腦子的!
而姜銘不一樣,他練功夫就是為了與人搏拼,征戰殺伐!所以莫說趙允初本來就比他稍遜一籌,就是功夫相當,也沒可能勝他。
除了這些,還有心態,趙允初是雙眼充血的怨怒,而姜銘則是凝練至極的冷酷!
目中所見,只餘敵人,冷冽到不再有半分感情波動,心中所念,唯有破綻,平靜到不再有半絲漣漪蕩起。
咣!
趙允初再次敗退,重重摔在地上,待他爬起想要再戰時,卻聽姜銘說道,“以己之短,於彼之長相較,是蠢貨所為!”
一句話說的他沒了再戰的念頭,並藉此找到說服自己的理由,既然上去也是找虐,何必非要自殘?以短擊長,智者不為!
“今日之賜,來日必定加倍奉還。”擦去嘴角的血跡,拉平身上的褶皺,稍稍整理一下,趙允初又變回了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你大婚之日,我也會去道賀的。”姜銘平靜的接道。
想到他和薛盼的關係,趙允初還未完全平復的心境又激盪起來,臉色鐵青,冷硬的道,“歡迎之至。”
“不送。”該說的都說了,姜銘便開始逐客。
趙允初看他一眼,轉身向外走,走到門口止步問,“剛剛為何提醒我?”
“我已經打爽了。”姜銘語氣裡隱有一絲輕快。該出的氣出了,又不能真的把他殺了,再打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噶蹦!
趙允初捏了一下拳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走到走廊盡頭,就看到葉名城和一個不認識的青年守在樓梯口,下面是一些探頭探腦的青年男女。
世上從不缺想看熱鬧的人!
“功夫不錯。”走過葉名城身邊的時候,蒙他誇了一聲。
“比你差點。”趙允初顯得很謙虛。
“那讓我揍你一頓怎麼樣?”葉名城一臉期待。
“提議不錯,可以改天再約。”趙允初說著,緩步下樓,一步一階,走到樓下時,他臉上又滿是那標誌性的微笑,若有若無,卻不會消卻。
“就這心性,同齡中可找不出第二個了。”錢西暮忍不住稱讚。
“麻煩你往這兒瞅。”葉名城指指自己,“剛剛那句,你不覺得虧心嗎?”
要沒第二個,他算什麼?
“咳咳。”錢西暮迴避這個問題,向走廊另一邊看去,“咱還是過去看熱鬧吧。”
“找揍這種事就不要拉上我了。”葉名城說著就往樓下跑,“我去找妞兒。”
“等等,你的僚機還沒起飛呢。”錢西暮緊跟上去。
他們這邊很歡快,新娘休息室的氣氛卻很壓抑,壓抑的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想對我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慕容蘭心先打破沉默。
“人無信不立。”姜銘的語氣比水還淡,聽不出哪怕一絲情緒。
慕容蘭心嘴唇輕抿,他的意思她懂,“還有呢?”
“沒了。”姜銘的要求看似並不多。
“就這樣?”慕容蘭心卻像是有點不滿足。
“已經夠了。”姜銘認為響鼓不需重錘,對於她,如果一句話還點不透,即便再有千句萬句,效果也是一樣。
慕容蘭心走近些,秀氣的臉蛋微揚,“本以為還有一記耳光的。”
姜銘望著她,“合作伙伴用不到。”
這一記,真疼!
慕容蘭心咬著嘴唇,偏轉了頭,任一絲嫣紅從唇角滑落。
自取其辱,怨不得誰!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慕容劍心這時才逮著機會說話。
姜銘走過去,抓起她的手腕,搭指去探,嘴上卻道,“小孩子家家,不要打聽那麼多。”
慕容劍心嘴巴一扁,不服氣的問,“你又比我大多少?”
姜銘不予理會,耐心探查,過了一會兒,臉上溢位輕鬆笑意,“沒傷到內裡,休息兩日,好好調養一下就沒事了。經此一戰,你要牢牢記住,不要和人硬拆硬架,對你沒好處。”
“又來說教。”慕容劍心不滿的撇嘴,“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