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去幹?”
那年青人點點頭,道:“是的,但是她……”
我哼一聲,道:“她不會有什麼事的,你走吧。”
那年青人道:“這怎麼可以?人是我撞倒的。”
我板著臉孔,盯著他說道:“你若是蓄意撞她,就算你想走我也要把你抓回來,但這只是意外,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意外。”
那年青人吸了口氣:“我若走了,萬一她出了什麼事,又有誰來負責?”
“我負責!”我毫不猶豫地就把這件事情扛上肩膊,“你不必再在這裡耽誤時間。”
“你呢?”
“我?”我呵呵地笑了起來,道:“我現在空閒得幾乎想去唸佛,你是一點也不必顧慮的。”
那年青人望住了我,眼神裡露出了十分感激之色:“很謝謝你,我姓謝,叫謝卡。”
我和他握了握手,道:“在下姓龍,日後有機會,我們再見!”
謝卡用力地點點頭,道:“好!我們日後再見。”說完之後,他就急急的走開了。
那潑辣的婦人猶自在大叫:“你不要走,我要上警察署,要進醫院驗傷!”
我生氣起來,說道:“你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算帳好了,你的事,我完全負責。”
那婦人立刻站了起來,大聲道:“你簡直是個瘋子!”
我道:“我知道你比我正常得多,你現在是不是一定要報案?”
那婦人狠狠瞪著我,不斷用手指指著我的臉,又一連串罵了幾十句令人為之啼笑皆非的說話來。
聽見這些啼笑皆非的罵人說話,我的反應十分正常,那就是啼笑皆非。
幸而經過一番擾壤之後,那婦人總算沒有堅持要前往醫院或者是警察局,那顯然是由於她根本就沒有受傷,只是躍在地上的時候疼痛了一陣子而已。
但經過這麼一頓吵鬧之後,我再也沒有心情去喝檸檬茶了。
我無聊地在街上溜達著,忽然看見了一個電話亭。
於是,我胡亂地撥了一個電話。
“喂!”我說道:“魏一禾先生在不在?”
“我還沒有死。”聽筒裡立刻傳來了他的聲音。
他的嗓子很沉實,就像是從木桶裡傳出來的一樣,我笑了笑,說道:“我也活著,只是全身骨頭都好像快要散裂開來一樣。”
魏一禾冷笑一聲,道:“聽說你近來到處惹是生非,這次是不是得罪了一個拳王?”
我徵了徵,忙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魏一禾道:“你當然不會是羅渣摩亞,要扮演鐵金剛那種角色,龍乘風絕不會是個理想的人選。”
我苦笑了一下.道:“你什麼時候開始認為我想做零零七佔士邦了?”
魏一禾道:“聽說你曾經在一個漁村裡鬧得天翻地覆,還和洛雲聯手對付過一些犯罪分子。”
我又苦笑著,只好道:“你是不是看過我寫的那篇小說?”
“沒看過,”魏一禾道:“你寫的小說娛樂性太豐富,絕不適合我這種人的胃口。”
我尷尬地一笑,道:“對不起,是我自視過高,幾乎以為每一個人都是我的小說讀者。”
魏一禾道:“你還有什麼廢話?”
我道:“還有一句。”
魏一禾道:“快說。”
我立刻就說:“我馬上就要到府上揍你!”不等他回敬過來,我已把電話結束通話,然後在十五秒之內跳上了一輛計程車之中。
魏一禾的寓所,是在一幢二十五層高大廈的頂樓。
他這一層樓宇是複式的,所以正確一點來說,二十四樓和二十五樓都是他的寓所。
他現年四十三歲,是一個典型的大男人主義者,所以,他三次結婚,也三次失敗。
但有一次當我提及這一點的時候,他說:“失敗的不是我,而是那些無知的女人。”
對於他這種態度,我是相當反感的,但除了對待女人這些事情上,他卻是個相當值得欣賞的人。
他是個天生的工作研究者,而且研究的興趣十分廣泛,從鯨魚心跳速度以至在錯綜曲折巖洞裡找尋奇形怪狀的洞穴,都是他樂於全副精神投入去幹的事情。
去年五月,他在“塞爾澤島”逗留了五十天,與他同行的人本來還有我,但最後我臨時決定退出,理由是抗議他為了要去探訪本爾澤島,而不惜與第三位妻子離婚。
魏一禾所娶的第三個妻子,是個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