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天際的餘光愈加昏黃,流夏安靜的低著頭,過長的髮絲使得那似笑非笑的面容有些模糊。片刻後,她抬起頭,嫣然的道:“青木前輩,我想……”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有人喊道:“啊,青學。”
這話一出,立刻引得所有人放眼望過去,只見不遠處,幾個身材修長,面貌精緻的少年也詫異的看過來,其中有一個紅髮的男孩正伸著手指著這邊,眼神有些驚訝,還有些挑釁。
“手冢也來了嗎,啊嗯?”隨著慵懶的聲音,跡部從少年們身後走出來,如眾星捧月般,一身禮服的他站在一群人中間,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個清冷的人。
“跡部,好久不見。”手冢頜首淡道。
“手冢。”真田也走了過來。
跡部手扣眉骨,唇角微勾,望著兩人輕哼一聲。手冢和真田也不說話。
三個人同時沉默,呈三足鼎立狀態,彼此觀望,毫無動作,卻氣勢十足。一時間,空氣似乎也開始凝滯,氣場有愈加擴大的傾向。
一個傲氣似火,一個冷清如冰,一個不動如山。
周圍人都禁不住的凝氣屏息,不敢作聲。冰帝的學生也茫茫然的看看這個望望那個不知所謂。
流夏眉頭緊皺,有股想砍人的衝動。
旁邊青木小聲嘟囔:“每年都來這麼一次,煩不煩啊?”說著,還洩憤的手握成拳作砸人的動作。只是這一揮手壞事了。
她手往下砸,手肘勢必要往後搗,而她身後站得也不是別人,正是剛才操控機器人的模型社的學生,他手裡隨意的拿著遙控器,眼睛專心的注視著正比拼氣勢的三人,自然沒有注意到青木的動作,結果這一搗正好搗在遙控器上,男生條件反射的捏緊縮手,理所當然的,那兩個好長時間沒有動作的小鐵人立刻聽話的乖乖開始玩摔跤。
機器人摔在地上的聲音並不響亮,但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下,卻像一聲沉悶的鐵鐘聲,震醒了所有人。
於是,目光齊齊聚焦青木這裡。
青木一愣,趕忙連連擺手,說:“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這句話在看到跡部擰眉走過來的時候,說得更快了。
跡部沒有理會,越過她走到流夏面前,拉起她的手,不悅的說:“外套呢?”
誒?
跡部敲敲她腦袋,輕斥道:“手這麼涼,怎麼就穿了襯衣出來了?”
流夏歪頭,答道:“哦,下午出來的時候還挺熱,就把外套放店裡了。”
“笨蛋。”不輕不重的又敲了她一下,跡部脫下身上的禮服外衣,自然的給她披上,接著道:“下次要記得隨身帶著,知道嗎?”
因為了解他的強勢,流夏也沒有拒絕,拉著衣襟,笑著點點頭。
跡部滿意的順順她頭髮,轉身面對近乎有些目瞪口呆的人揚手打了個響指,昂起下巴沉聲道:“本大爺有點事情要先走一步,下面就由青木帶領大家遊玩,青木,要好好招待這些遠道而來的貴客。”
“嗨!”都是熟人,青木自然很願意。
“跡部君,要離開了嗎?”立海大那面走出來一個長髮過肩,長相姣美的少女,她柔聲問道。
“不好意思,幸村小姐,失陪了。”跡部彎腰作了個紳士禮,無視她臉上淡淡的失落,他伸手拉過流夏,說道:“走吧。”
“去哪?”
“去找你的外套。”說完,對其他人點點頭,跡部輕攬著她的肩膀要離開。
“這位小姐是?”幸村休雅攔住他們,好奇的道。
這話問的唐突,流夏抬頭望過去,離近看,果然是個很熟悉的女生。
注意到那張清晰無比的臉,真田一震,張口要說什麼,卻看到對面的手冢不動聲色的搖搖頭,便又閉上了。
“你好,我是忍足流夏。”她溫溫軟軟的笑。
“你好,我是幸村休雅。”
“希望幸村小姐今天晚上在冰帝玩得愉快。”
“謝謝。”幸村休雅有禮的彎腰。
“我們走吧。”似乎不想讓她們多聊,跡部對流夏說道。
“等一下。”流夏拍拍他的手,從兜裡掏出那一紮對她來說無用的紙遞給青木,說:“要麻煩青木前輩了。”
“這麼多,我還要謝謝流夏妹妹呢!”青木數著手裡的免費券,展顏笑道。
“那就好。”她轉身向青學的人稍彎腰,眉目嫣然道:“大家好好玩,再見。”不去理會他們有沒有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