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黑字,卻讓他如芒刺骨,平靜不得。
“流夏。”他慢慢開口,“只要你願意,我們就會永遠在一起,告訴我,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快樂嗎?”
快樂嗎?她問自己,手不由自主的撫上臉頰,其實一直都模糊的明白著,這張笑臉不知從何時起已經摻了不少真實,心裡的平靜安穩不是想忽略就能忽略掉的,總是說著不要渴望,但這份依賴卻是身不由己。
她是快樂的吧,只是……那一句謾罵卻像咒語一般縈繞在耳旁不止,消抹不去。
遲疑間,那邊又低低傳來一句話,讓她如同雷震,整個身子動彈不得。
“比和手冢,真田他們在一起時還快樂嗎?”他問。
流夏手指僵硬的抓著話筒,臉色慘白,緊咬著牙,不能言語。
“流夏,你是否真的願意,這樣和我過一輩子?”這樣偽裝,這樣不明不白,這樣遮遮掩掩。他語氣有怒氣,有傷心,但更多的是失望。
這聲音涼意入骨,一直刺到心靈最深處。
“你調查我?!”
良久,她才緩緩吐出一句話。簡單,明瞭,寒意凍人。
有一瞬間,跡部只覺得蒼涼無比,對於她過強的自我保護意識,在看到那份檔案時就已經有所察覺。本來以為自己可以等到她願意吐露一切的時刻,可是在聽到她無關緊要的理由時,心裡的怒氣失望突然噴湧而出,抑制不住。
原來……自己一直都是不被信任的……
這種認知讓他亟欲發狂。直到這時,他才真實的意識到,自己果然是愛上了她。
不是那種一直以為的兄妹愛,也不是婚約者之間必然的糾纏,而是真真正正的,男人對待女人的愛戀。
可是,這份愛,在被發現時,就面臨了夭折。
“是的。”他閉上眼,輕輕的回答,“下午,我一直在那個咖啡館的對面。”
流夏全身發抖,腦子裡一片混亂。幾乎是下意識的伸出右手,咔的一聲扣上電話。雙手緊緊環住肩膀,頭深埋在胳膊裡,蜷縮在床上沒有任何動作。
聽著機械的忙音,跡部慢慢放下電話,呆愣了一會,猛然伸手把桌子上薄薄的幾張紙掃落在地,站起身疾步朝外走去,面色陰沉,眼神難辨。
“少爺?”千代在後面驚呼著追了過去。
游泳池裡,漫天蓋地清水的涼意,並沒有使跡部平靜下來,相反更加煩躁。
這份寒意像極了在咖啡館裡見到流夏的感覺。
冷笑不屑的流夏,面露寒霜的流夏,捏碎花瓣的流夏,彈奏鋼琴的流夏,和手冢相熟的流夏,統統都是陌生的流夏,統統都是讓他覺得遙遠的流夏。
那麼遠,似乎觸控不及。
一輩子那麼長,難道我們真的要這麼一直下去嗎?
流夏,我不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發現我命名無能。。
呃。。不準說我又卡這了。。。。。。。掩面。。
請假條還是要繼續。。。我考試結束還遙遙無期。。學校促生的惰性使我到現在碼字無能。。。我努力努力再努力。。。。
考試完肯定繼續。。。。
我的空間,有事留言,,我平時很難很難摸到電腦的。。。。→
再次祝小宅昨天生日快樂。。= =
最後,評論呼嘯而來,幸福的砸死我吧~嗷嗷嗷嗷
餐廳風波
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彈著鋼琴,坐在南舍頂層,北面走廊盡頭的音樂室裡,鑰匙是昨天跡部找出來怕她忘了直接放在書包裡的。
一夜沒睡,卻是毫無倦意。
早晨在臥室裡不想出門,或者說是不敢出門,其實一直都知道的,自己是個很懦弱的人,逃避著一切痛苦的根源,到了最後卻發現,原來真正的源頭,還是自己的逃避。
跡部知道了,忍足家還有多長時間知道?該不該說?該怎麼說?
最重要的是——說了之後會怎樣?
所有思緒在忍足敲門,她本能的笑臉以對時,戛然而止。
果然——自己還是選擇了逃避。
來到學校,一如往常,只是那些歡呼笑語再沒入得心內一分,沒有遇見跡部,是在意料之中。以往也是如此,很少同時抵達學校,所以,很正常,她告訴自己。
沒進教室,直接來了音樂室,面對忍足敏感的疑惑眼光,她迫切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整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