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對。
後來,他開始恢復不敢鬆懈的訓練。
雖然疲倦但是充實的日子再次開始。只是間或的發現幸村變得愈加沉默,休雅內斂了許多,部友們開始和他稍微接近。
然後還有庭院裡依日空蕩的迴廊,中廳牆上依日安靜的長劍,茶桌前依日哀怨的祖父。
每當這時,他就會凝望著某一點默默出神,微微惘悵。
再後來,日子依日充實。
偶爾會得到她的訊息,都是好的,有那麼一剎那,他會懷疑電話那頭的清冷嗓音報喜不報憂。
那人便冷冷的說:“那你親自去看看她。”
不是沒有過這種想法,只是……不敢。
很多原因,歸根到底只有一個——他不敢。
再後來的後來,日子還是很充實。只是略帶了點欣喜,好吧,不是略略,是很多。
那個女子懶懶的靠在廊柱上和你個與祖父下著棋,下得亂七八糟的。她棋藝很差勁,還不如茶道上檔次,但祖父卻喜歡跟地下,每每不把她逼得哇哇叫不放手。
她皺著鼻子,指著祖父怒吼:“惡趣味”
她還捏著棋子,恨恨的說:“我要去找景給我報仇”
聽著那個稱呼,他端著杯子的手抖了一下,熱熱的水濺在手上,他卻毫無知覺。
那邊祖父趣然的問:“景就是你那個未婚夫’他棋藝很好?”
那女子揚了眉,“景很完美的,棋藝肯定比你好”
祖父拍腿:“我不信,你把他拉過來!”
再後來,再後來。
糾結的情形,變成了祖父哇哇大叫,那女子倒在旁邊男子懷裡笑得燦然。
那個時候,他端著杯子的手已經很穩了,看到那個傲然的男子時,也會淡淡的點頭,偶爾會比上一場網球,偶爾也會坐在一起聊著天,平靜的看祖父和她在庭院裡舞劍。
再後來,再後來……
他靜靜的拿起手機,對著那頭的人,語氣平和的說:“我覺得繼續認真也不錯。”
良久,那邊清冷的嗓音罕有的夾雜了一抹笑意,“嗯。”他淡淡同意。
燦爛的陽光下,他伸出手,感觸著那溫溫的暖意,嘴角微微揚笑。
不遠處的大門突然開啟,有女子揚手,懶懶的道:“喲。”
他點點頭,對著她,對著擁著她的男人揚了下手,“喲。”
祖父在身後大叫:“今天天氣真好,適合練武,適合下棋,適合泡茶,適合所有事情。”
真口微微眯眼,緩緩附和的頡首,璀璨的光芒照射下,那模樣像極了一隻饜足的貓。
89。此為結局(上)'VIP'
即便流夏再不情願,學校總歸還是要去的。
從車上下來之前,她想象過很多種冰帝學生會有的反應,卻獨獨沒有想過是這一種。看著那個場面,她有一瞬間的呆滯,無論怎麼說,自己還是有點不習慣這種“眾目暌暌”的感覺。待背後傳來忍足的輕輕低喊,她才反應過來,微微偏首,有一些困惑,還有一些束手:“侑士哥哥?”
雖然有些欣慰她求助的眼光,但忍足還是拍拍她,“流夏,這需要你自己解決。”有些事,他們不能插手。
流夏不滿的嘟囔,“你讓我咬一口。”
忍足有些失笑,自動把手舉到她面前:“咬吧。”
沒想到她還真咬了,他甩著微疼的手,含笑注視著那個方才還是未長大的小女孩,只是一轉身就變成了優雅從容的千金小姐。
精緻的面孔上較之從前依日淺淺拄著一林笑,但少了絲絲柔和,多了幾分疏離。一雙紫眸微微眯起,微微露出些許傲意和睥睨。眼睛漫不經心掃視時,流光揮灑,清冷瀲灩。
“大家好。”她淡淡頜首,清麗但又稍帶低沉的嗓音,帶著點點疏離,泛著微微冷意。
只是不想這絲冷意,不但沒有淡化群眾的激情,反而更增強了他們的熱情,一開始佔上風的“流夏sama”旗幟,瞬間被“忍sama”大旗給壓倒,場面幾近失控。
冰帝學生揮舞著手裡所能舉起的任何東西,書包,廣告牌,木板,旗子……衝著人群內那一個姿勢隨意,周身清冷,肖似少年的少女大聲呼喊,向她表達著自己瘋狂的愛意。
男男女女,紅心閃爍,小手絹紛飛,荷爾蒙充斥……
努力維持秩序的某個小保安,手撘額頭,望著如潮般的人群,擦著冷汗感嘆:在一個亂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