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的支柱,真田的期望,還有,”她歪了一下頭,“如果你不能打球,景吾哥哥會失望。”
幸村因為少女少有的嬌俏動作微微失神,但很快被最後一句又拉了回來,“這樣啊。”他無意識的回道。
“你的病沒……”她的話還沒問完,立刻被余光中某個不該出現的人影給震住了,趕忙正眼看過去,心底迅速第一反應——完蛋了
那人什麼也沒說,恨恨的瞪她一眼,一甩袖重重離開。
流夏想都沒想直接追了過去。
“我妹妹果然還是比較善良啊。”忍足倚在樹上,看著呆滯的一群人等,輕哼一聲。
“忍就是為了給幸村治病才差點…… ”後面的話菊丸沒說出來。
不二望著遠去的人,嘆口氣,彎了彎眼道:“果然是彆扭的孩子。”
“她救了我哥哥?”幸村休雅捂住嘴不敢置信。
“幸村君?”忍足看向那個一直沒有動作的人。
幸村轉過頭,臉色已經恢復了平常,“是。”他輕輕點頭,“我沒想到會是她,她沒告訴我過身份。”
“忍為什麼要躲著幸村前輩?”桃城突然問道。
忍足又是一聲輕哼,“怕我們知道她居然幫了曾經羞辱過自己的人。”話越到最後語氣愈是探沉,直逼的立海大一群人臉變了顏色,卻無話可說。
“我自己做的事,為什麼要牽扯上我哥哥?”
“沒有人牽扯上他,流夏甚至不願讓人知道,幸村休雅,你以為有多少人像你這般緊抓不放。”忍足眼睛一利。
“忍足君。”幸村低低喊了一聲。
“幸村君,她是你妹妹,流夏也是我妹妹。我們立場一樣。你妹妹當時是怎麼算計我妹妹的,你應該知道。你護著她理所應當,我為流夏說話難道不是情理所在?你妹妹對我妹妹說過多麼過分的話,我不知道,流夏什麼也不會說。如果不是景吾正好遇見,你妹妹還有你的隊友會怎樣繼續欺負我妹妹?”忍足看著幾個想辯解的人,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不要告訴我你們沒有這種想法。如果你們一群人曾經圍站在我妹妹面前為幸村休雅說話,那麼所有的辯解都很蒼自。”
“我已經受夠了你的行為,幸村休雅,你喜歡景吾,追求景吾,管流夏什麼事,或者說管景吾什麼事。你何必砸生生的把所有人都拉進你自以為是的單戀中?也許,現在已經不能稱為單戀了,最多也只是佔有慾罷了。”
忍足看著幸村垂著眼睫撫慰著泫然欲泣的幸村休雅,閉了下眼,“或許我這麼說話對一個小女孩過分了,但調換立場,幸村,我相信你會做的比我更多。”
“流夏一個人慣了,她習慣自己承擔問題,解決問題。我們花了那麼長的時間,才稍微把她從自己的世界裡拉出來一點,卻差點因為你妹妹的幾句話前功盡棄。”
“幸村休雅,你那麼幸福了,受傷了有人安慰你,希望的有人送給你,可是流夏她從來都不敢奢求任何東西。在她看來,想要的永遠都得不到,即便得到了也回會失去,那還不如什麼都不想。你們查到的資料只是薄薄的幾張紙,卻根本沒有想過這幾張紙代表的是什麼含義。”
“你們沒有嘗試過這種生活,甚至沒有深思過,所以你們無關痛癢,我無話可說。你們和流夏陌生不熟,與幸村休雅相識頗探,親疏遠近,我也無話可說。只是,幸村休雅,我想問問你 ”他深深的看著那個泣不成聲的少女,冷冷的道:“你捫捫心自問,對自己做的事,你現在還能大聲的說自己沒錯嗎?為了自己的一絲私慾,去傷害他人,你難道沒有一點愧疚感嗎?”
這一聲利喝如一根導火索,少女捂著嘴哭聲一下子大了起來,淚流滿面中,被擁到一個熟悉的懷抱裡。她緊緊的回抱著他,頭埋在那個寬廣的胸膛裡痛哭起來。
怎麼會不隗疚呢?在說出那樣傷人的話後。自己的心裡也是惴惴不安的,只是,她是我的敵人,她有我想要的東西,怎麼可以原諒呢?一直這麼的告訴自己,只是為什麼在看到那人蒼白的臉色時,心底沒有得意感,卻反而急切的想逃離。沒有錯嗎?這樣的做法真的沒有錯嗎?無數次這麼問自己,但是本能的動作卻是無法停止。
也許忍足侑士說的對,不知從何時起,剛開始的那份單純心情已經不見了,愈往後佔據最多的是那種得不到的挫敗感,和更加濃烈的佔有慾。
其實早該明自的,那個人在見面時說的那句寬慰的話,做的保護她的事,都只不過是身份使然,隨口隨手就作出來了,但偏偏自己當了真。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