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問道。
“自便。”她淡淡的道。
得到她的同意,男生立刻興奮的跑過去,從包裡拿出幾個大大的玻璃瓶,挑出依舊不停蠕動卻不能跳的蟲子,分別裝滿。
他弄好之後,去河邊洗洗手回來,坐到流夏不遠處,拿出一瓶水,擰開,遞給流夏。
抬眼看了看他,流夏淡淡的開口:“不用。”
絲毫無視她的冷淡,男生依舊堅持的舉著水往前推了推,“謝你的。”
不就是一堆死物嘛,至於這麼客氣嘛。流夏皺眉,無奈的接過。
“你剛才的手法好厲害,像是扔飛鏢一樣,出手快狠準,能飛的被切斷翅膀,能蹦的被割掉大腿,太精準了。這其中大概涵蓋了眼力,腕力……”男生手拿著一隻筆唰唰的記著什麼,嘴裡旁若無人的自語。
“哎,不對。”他猛拍大腿,扭頭看向流夏:“如果我沒看錯,你用的好像是樹葉,而且那些樹葉好像都是自動飛到你手裡的。”
少年聽到他的話,嘴立刻緊抿起來,似乎有些懊惱。
男生見他不答話,心底瞬間瞭然,自己應該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他立刻從善如流道:“每個人都會有秘密,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會查出來的。
男生移到流夏對面,盤腿一本正經的道:“你好,我叫乾貞治,青學二年級,能交個朋友嗎?”
朋友?少年拿著書的手顫了一下,面色攸沉。
“不告訴我名字的話,也沒關係。”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反應,乾依舊平靜的道:“我要拿這些東西做實驗,你如果沒事的話,願不願一起去看看?”
少年抬頭,微眯眼盯著他。
“你難道不好奇這些小東西會變成什麼樣子嗎?”黑框眼鏡一閃,乾嘴角上揚成詭異的弧度。
少年不為所動,良久,淡淡的開口:“殘忍。”
乾興致盎然的臉,立刻黑線條條:“剛才弄一堆屍體的人,沒資格對我說教。”
翻開手機蓋,3:10,流夏起身,把書隨手扔到包裡,望著稍西的太陽,漫不經心的道:“青學離這遠不遠?”
意思是同意了,似乎看見神秘少年的資料在自己面前唰唰的飛舞,乾咧嘴一笑:“很近的。”
他接著說了個位置,流夏大略算了下,離這個郊區有點遠,不過離冰帝倒是很近,方便回去,就點點頭,率先離開。
乾趕緊拎起大大的揹包跟上。
當看到校門的招牌時,流夏囧了一下:“你是國二生?”她還以為他不是高二就是大二呢。看著乾微微的頷首,她開始確信自己可能真的到了異世界,不然為什麼這裡的一切都不符合正常世界的邏輯。
頭髮、眼睛五顏六色,男的長得像女的(比如跡部),女的像男的(你確定不是在說自己),明明是個中學生,四肢卻發達的像個成年人(喂喂)……另外最奇怪的便是自己所習練的內功,前世偶然得到這份武功秘法,閒暇之餘修煉十餘年的結果只有強身健體,而在今生因為習慣,不自覺中重新練習,卻發現效果驚人,摘花飛葉,隔空取物,凝氣成物,這些以前只能在小說或電視看到的情景,自己做來卻是輕而易舉…………異世界!
雖然這裡的歷史,地理,一切都與自己原來的世界相符,但她還是時不時的覺得詭異。自己原先的生活在這裡沒有一絲跡象,同學,孤兒院,學校,連那個與她有血緣關係的女人,都是不存在的。
有時候,她總是懷疑到底以前是一場夢,還是現在的才是。
張潮說“莊周夢為蝴蝶,莊周之幸也;蝴蝶夢為莊周,蝴蝶之不幸也”,那她是何解?
“歡迎來到青學化學實驗室,也可以稱之為乾貞治實驗室。”乾獨特的聲音震醒她的走神。
掃視了一圈,“沒什麼特別。”
汗,乾裝作沒聽見,徑自引他到實驗桌旁。一路上他充分領教了他的冷淡,雖然已經不再觸地雷似的問他的事,但閒聊的話似乎還比不上他手中的日語初級書有趣。
不過好歹摸到些許線索,例如這傢伙剛到日本不久,日語一般,例如這傢伙不愛說話,一直扮酷,例如他身手不錯等等等等,唰唰寫起來,看起來也不少噢。
在實驗室待了將近一個小時,手機設的鬧鐘響起,提醒她該回冰帝了。
乾識趣的收拾東西,起身對他道:“走吧,我送你。”
誰知那傢伙把手機扔包裡後,理都不理他徑自往外走去。
乾鬱悶的疾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