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深,也只是交結、啜吸、喘息的忽急忽緩。男人的身體跳動、奔騰,婆娑起舞,而女人卻是刻意的掙扎,委婉的承受,乖巧的補足一切歡娛之間的空隙,享盡快樂。
但是,所有的歡娛都是短暫的。兩個人像是浪尖濤頂的一葉小舟,從這一個頂點到另一個頂點,最後重重的沉下,一切歸於平靜,空虛而寂寞。
女人光著身子,趴在床邊沿上,摸索著把離手稍遠的那盞小檯燈擰亮。於是,房間裡一下子鮮明起來,把她的臉也照射得明明白白、清清爽爽。
如果今天晚上走進這間房子的人不是衛宗恆,而是米蘭的話。她一定會很驚奇的發現——這一個月來,她幾乎每天都要幫助衛宗恆訂購的黃玫瑰全部的都堆滿在這間房子裡了。她更會很吃驚的發現——這些黃色玫瑰的女主人竟然就是她的同事安妮。換一句話說,衛宗恆在這兒的秘密情人,就是米蘭的同事——安妮。
安妮一隻手撐著床沿,另外一隻手去拿放在床臺櫃上的香菸和火機。這個時候,她背對著衛宗恆的身體,忽然的停滯了一下,然後笑著扭轉上身,帶著一些嘲弄的語氣問道:“對了,衛先生,我是不是應該要幫你點一隻事後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