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一腳踹在胸上,只覺喉間一甜,吐出口鮮血,再爬不起來。
一抬眼,怎麼看到兩個黑衣人?再定睛一看,真是兩個一模一樣的黑衣人。一個扛著水若雲,另一個空著手:“跑了好遠,終於也甩掉了。”那嗓音竟不男不女,腔調怪異的緊。
兩人看了看地下的水仲楚,又看看肩上含淚大叫的水若雲,咯咯怪笑起來。在交換了一個眼神後,空手的那個抬起掌,就要向水仲楚拍下。
這時,一道戾氣划來,夜香慘叫一聲,躲閃不及,掌上劃了一個又深又大的口子,插在掌上的,竟是片樹葉。一個俊朗的少年郎跳到他們跟前,笑嘻嘻道:“你爺爺我沒被甩掉呢,只是隔得遠了點,看你到底能跑到哪。這種捉迷藏的玩意是那死老頭最愛玩的。”這不是凌越山還有誰。
兩個夜香大盜眼底都閃過一絲訝色,其中一個將肩上的水若雲一把扔到地上,甩手一把藥粉灑去。水若雲落地痛叫一聲,凌越山一望,臉色一緊,竟是那個小仙人兒。當下不加思索,一個掌風拍過去,打散了大部分的藥粉,但一部分還是落到了水若雲身上。在這當兒兩個夜香已聯手攻了過來。
凌越山大怒,抬掌便向二人撲過去。二個夜香大盜默契十足,帶傷之下動作竟也不見任何遲緩,凌越山只跟怪老頭師父動過手,江湖實戰經驗太少,在這聯手圍攻之下,有些手忙腳亂,只能勉強纏鬥下來。
但過招時間越久,他竟越打越熟,很快便摸熟了夜香的套路,漸漸應付有餘。眼看著就要佔了上風。夜香其中一人忙亂中抓起水若雲掄了過去。凌越山怕傷了佳人,竟不敢強攻,閃身避開。那夜香全無收勢之意,水若雲眼看就要撞到樹杆上,凌越山又怕撞傷了仙人兒,硬生生擋在樹前。水若雲被狠狠的砸到他懷裡,又被掄開,面上現出痛苦之色。凌越山心中竟覺痛極,攻勢一下落了下來。
此時,陳劍飛、傅長老等人終尋到了此處,一下將夜香團團圍住一起攻上。凌越山大急,叫道:“別傷了姑娘!”兩個夜香眼看形勢不妙,互望了一眼,抓著水若雲朝樹林深處的崖邊退去。
陳劍飛與凌越山顧忌著佳人,出手有所保留。而另外二位就不管不顧了,頂多是弄傷而已,抓到夜香大盜最重要。夜香面對四人,見無脫身可能,竟一甩手,將水若雲從崖上扔了出去。陳劍飛大驚,已不及救人,眼睜睜看著她如斷線風箏般掉落下去。這邊凌越山一聲大叫,竟也飛身跳落山崖,追著那嬌小身影而去。
他情急之下躍下山崖,一路跌撞下墜,吃痛撞了幾下突出的枝椏和樹藤。他運氣提神,勉強穩住了身形,也就是靠這幾撞,他借力使力,足尖輕點,開始下躍自如。憑藉著皎潔月光及夜能視物的功力,他找到那個迅速墜落的小身影。幸好夜香將她扔出山壁較遠,不然這落崖的過程中也早被山壁給撞死。
凌越山加快速度,眼看著就要拉著她的衣袖,卻見一橫出的山樹枝椏就要橫打過她的頭臉,他急收手掃向山樹,護著了她的頭臉,卻也就這一瞬錯失了抓住她的機會。凌越山大急,運盡全力急衝而去,崖底就在眼前,他整個將她抱在懷中,勉強發掌施力阻了阻下墜速度,翻轉身,硬生生當了墊背。還好崖底土軟泥厚,就這樣還撞得他血氣上湧,他運著氣,愣是將衝到喉間的那股腥甜給壓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他才緩過氣來。趕緊細細看了看懷中的小人兒,只是昏迷,並無致命的嚴重內外傷,這才放下心來。他坐起身,打量了一下週圍環境,都是破葉爛泥,又溼又冷,想想還是不把小人兒放在泥地上了,就讓她坐在自己手臂上,半趴在他的肩頭。
他站起身,走了一小圈,放眼望去三面都是高崖,只有一面是亂石矮崖,卻是荊棘亂草重生,遠遠不知通向何方。崖底的範圍頗大,不遠處還有一小潭池水,又在角落找到了一個勉強容身的小凹洞。洞裡同樣溼冷非常,凌越山懷抱佳人,無暇收拾,乾脆就在洞口附近找了塊稍乾淨的地方盤膝打坐,運功療傷。
初嘗憐愛(已修)
運氣一周天,身上舒服多了,卻發覺體內有一股子滯血堵氣,運功將其逼了出來,想到在李府被夜香大盜灑的那把毒粉,難道是死老頭時常說的江湖上所謂軟骨散之類的陰毒,也沒覺得有多利害呀。
此時懷中的人兒動了動,他忙調了調她的位置,讓她能靠的舒服些。水若雲慢慢恢復了意識,只覺又冷又溼,全身都痛,非常難受。她睜開眼睛,入眼看到那個樹林裡的少年郎,又想起之前的恐怖經歷,忙轉頭四周瞧了瞧,黑乎乎的一片。月光照得崖底黑泥爛樹,氣氛陰森,又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