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走出樹林,看到一個孤零零的身影,對峙著一眾人站那,他飛奔過來,大聲喊:“若若!”
水若雲背對著林子,一開始看到對面眾人臉現驚訝,正尋思著怎麼回事,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喊她的名。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回身,就已經被摟進一個寬厚的胸膛裡,熟悉的懷抱讓她硬撐著的精神一下子崩潰,她反轉身,摟著凌越山了脖子哇哇大哭起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我就知道……”
凌越山一邊撫她的背,防她哭噎著了,一邊快速的打量了一圈對面那一眾人,眼神掃過西牙朗清時頓了一下。宗秀萍和西牙朗清看他的神色,也對視了一眼。幾個人各懷心思,只有那哭得跟個孩子似的水若雲是真放下了心裡大石。
宗秀雅先沉不住氣,奇道:“你,你是怎麼找來的?”
水若雲扭轉身,衝著她做個鬼臉:“花神送來的呀!”她現在有倚有靠,神氣起來。
凌越山縱容的摸摸她的小腦袋,宗秀雅覺得自己被諷刺了,但這話又讓她發作不得。
宗秀萍上前,把厚披風再遞過去,凌越山小心打量了一下,又看看水若雲,最終還是接過,把小人兒裹了起來。這回水若雲不折騰了,乖乖地任他裹著。
宗秀萍趁機介紹著:“我是宗氏老四宗秀萍,這位是我大姐宗秀雅,這是我相公……宗朗清。”
凌越山點點頭:“凌越山。”
宗秀萍道:“凌少俠有緣至此,我宗氏自是不會怠慢。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先歇息了,明天再敘。我想凌少俠也是有事與我們相商的,對吧?”
凌越山低頭看了看水若雲疲倦狼狽的小臉蛋,又看看西牙朗清,想了想:“那就勞煩了。”其實他自己也是靠內力強撐,早已倦極。
宗秀雅很不高興,道:“他是一個外人,宗氏祖訓外人不得入我宗氏。”
“大姐,凌少俠全無外力指引,自已便能尋到此處,若非有花神允許又怎能做到。不然,大姐可去請示一下大仙或宗主。”宗秀萍知道這個大姐最是崇拜和迷信花神之說。果然,聽她這話,宗秀雅想了想,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於是一眾人便領著凌越山和水若雲往族裡走去。
水若雲從昨日熬到現在,現在精神一放鬆,便覺得倦極,腿腳灌了鉛似的,走的吃力。凌越山便跟她說:“我抱你上去。”
她看凌越山也是一臉憔悴,也心疼,搖搖頭道:“不要,你走了這麼久,一定也累了,我自己能走。”
走在前面的宗秀雅聽得他倆這話,不屑的哼一聲,膩膩歪歪的。
凌越山卻不理她,還哄著:“我不累的。”水若雲還是不願。最後凌越山道:“那要不我揹著你,揹著省力的。你再跟我拗我可惱了。”說罷在水若雲腳前蹲下。她便不再堅持了,乖乖趴到他背上去,圈著他的頸脖,頭枕在他的頸窩處,真的好累呀,這一趴著她就有點想睡了。
這下走的快了些,凌越山三兩步跟上了前面的人,宗秀雅看著,忍不住出言譏道:“嬌裡嬌氣。”宗秀萍對這姐姐暗暗好笑,最初覺得水若雲是花神送來的緣定人,她就怎麼都喜歡,也不在意人家原本就心有所屬,只想著花神選定的那哪有什麼問題,三兩下的就該依從了。結果發現這小姑娘拗脾氣,人家情郎也來了,她就怎麼看人家都不順眼了。
水若雲聽得宗秀雅譏諷,心裡也老大不樂意,把頭扭到另一邊,雙手攬緊了凌越山。大有就嬌氣了怎麼樣的小娃娃賭氣情緒。凌越山託著她腿的手輕輕捏捏她,暗示讓她乖點。
這宗秀雅心裡不舒服,還找話怪聲怪氣說:“我說四妹,這男女授權不親的,咱們還得辛苦些,給這凌少俠再備個房好些。不然人家會說我們大理宗氏不懂規矩。”死丫頭,偏不讓你舒坦,就讓你們分開。
水若雲聞言,有些急,但反駁不了這話,只能將凌越山摟得更緊。卻聽那凌越山清清楚楚的,冷冷道:“規矩就是個屁。”
宗秀萍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手一緊,一看西牙朗清過來牽了她的手,兩人相視溫暖一笑。這二個年輕人,有意思。宗秀雅耐不住氣,半路就折別道去了。宗秀萍與西牙朗清一路送他們到房裡,讓丫環備了熱菜飯,送了熱水,安頓好了也就走了。
夜半私語
水若雲與凌越山別離一日,卻覺得闊別數年,這一日她過的是又驚又怕又憂又愁,此時見了凌越山,只恨不得時時刻刻巴著。
從進了屋到吃飯、收拾,她就一直粘在凌越山身邊。就連凌越山要到耳房去洗個澡,她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