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直喝了下去,似是習以為常,眉頭也沒皺。
笙歌見他生活清苦,一旁的角落還有一個爐子,不知是他用來煮藥的,還是天冷了烤火的。四月雖已漸漸回暖,夜裡仍是有些清冷,爐子卻沒有動過的痕跡,不知這碗藥從何而來,他有服侍的小廝嗎?然而這些疑問,她又是不方便直接問這個重病的男子的,也沒有隨意打聽別人隱私的習慣,便專心看他的氣色是否好了一些。
笙歌看他一張手帕也沒有,便將隨身帶來的帕子拿出遞給他。他對她的出現似乎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多問,看她將她的手帕給他,一時怔住,清亮而漂亮的眼睛猶豫了一會,見她仍是笑意盈盈的模樣,心中似被積雪融化,便伸出手接了過來。手帕帶著女子特有的香氣,一角繡著一顆剔透的櫻桃,質地純正,做工很是精湛。又說:“多謝姑娘。”
笙歌笑了笑,“剛剛我上山迷了路,走了好久沒找到家,突然找到這裡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看了看他,又說:“你沒有把我當壞人就好。”
少年溫和一笑:“怎麼會。我這裡常年見不到人影,更別說壞人了,他能圖我什麼呢?”
說著沉思一會,說:“你的家在這山裡麼?”
笙歌答應了一聲,毫無顧忌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