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她的領口看去。
“變態,你幹什麼?”
“這是燒痕?還是胎記?”蒙恬指著彥伊顴骨處的一塊兒紅斑。
彥伊推開他整理著衣衫,“是胎記。”
蒙恬並不相信,朗聲一句,“將柺子仲叫來。”
方才那個指揮彥伊幹活的老醫官一瘸一拐地走來。
蒙恬指著彥伊領口,“柺子仲你看看,她那裡的紅痕是鐵器燒出來的,還是胎記?”
柺子仲淺笑一聲,“這樣笨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怎麼會是奸細。”
“看看。”蒙恬威嚴一句,柺子仲不再說話,示意彥伊靠近他。
半晌,柺子仲確定道:“是胎記,不是燒痕。”
蒙恬似是放下心來,拿起扔在一旁的兵書繼續看了起來,“都出去吧。”
“Son of a bitch。”
屋內一時寂靜,眾人不知彥伊說了句什麼,蒙恬倒是頗為好奇,“你方才說了什麼?”
彥伊心裡默唸,“自然是‘混蛋’了。”她口中卻說:“我說‘大驚小怪’。”
蒙恬打量她一番,“他們說你是巫女,可是醫術極差,我這才懷疑你是探子。”
“我可是學校的優等生,醫術自然不賴,只是沒有發揮的機會,這裡的東西,我都弄不明白,要什麼沒什麼。”
“他們說你講話奇怪,我今日算領教了。”
“你都不同我講話,才會這麼晚領教。”
柺子仲輕咳一聲,示意彥伊別再說了。
“柺子仲,你先出去。”
柺子仲慌忙賠笑,“將軍,這孩子口無遮攔的,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蒙恬看他一眼,柺子仲慌忙停話,對彥伊使了個眼色,從帳內退出。
“你似乎對我很不滿。”蒙恬放下兵書慢慢起身,可能牽扯了背後的傷口,惹他微微蹙眉。
“是有一點兒。”
蒙恬輕笑出聲,似是沒想到彥伊如此誠實。
“那就同我講講,是哪一點兒。若是我也贊同,便不罰你。”
彥伊斜眼看了看一旁坐榻,不客氣地坐了上去,“你坐我對面,我怕你承受不住。”
蒙恬微微愣怔,聽話地坐了過去。
“第一,你這人蠻橫不講理。什麼都是你說了算,根本不懂得同人商量。”
“我是將軍,軍中我最大,還要同誰商量?”
“俗話說,‘一百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你懂不懂?”
“諸葛亮是誰?”
彥伊一怔,猶豫半晌,“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道理,人多力量大,主意也就多,方法也就多。”
“你可有聽過,‘人多是非多’,人多了,意見就很難統一,這也就是為何軍中只有一個主將的原因。若是真上了戰場,幾個管事兒的意見不統一,那可就不只是勝敗,而是生死的問題了。”
彥伊竟無言以對,接過蒙恬遞來的茶,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