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回來,還要來找我。”
“他沒說找你什麼事情?”
“沒有。他剛開始出去的時候跟他還有北京的那個編輯,叫金紫的聯絡過,但後來慢慢地就彼此淡忘了,金紫也沒再聯絡。不知道他現在什麼情況。算了,等他來了再說吧,反正沒什麼大事,搞不好就是想來重敘舊情,然後挽回這兩年被冷淡了的友誼的。”
展鈴沒搭話。那個程健當年是因為已經死掉的瑪麗安的安排才出的國,孫少爺有派人在監視他,據說他在國外過得很風流,雖然也勤於練筆,但跟他畫技一起成長的還有他的床上功夫。至於那個金紫,兩人確實在一起過,但那段感情只持續了不到五個月,金紫便因為他的風流多情而揮刀斬情絲。據說她現在正在準備自己的婚禮,對方是個企業家的兒子,富二代。
劉今因為旅途勞累,回程的路上一直在睡覺,一直到被人抱下車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新一?”本以為是展鈴,卻沒想到抬起頭看到的是久違了的新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讓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新一沒放她,繼續往樓上走:“昨天回來的,知道你們今天到,提前回來準備一下。怎麼樣,玩得開心嗎?”
“還行,就是累。”劉今也渾身無力,不再堅持,讓他把自己放在沙發上,然後接過他遞來的熱水暖和手,“那邊的事情都做完了?不是說還要半個月才回來嗎?”
新一靠著她坐下,將她疲憊的身體抱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地順毛。
“重要的事情都做完了,剩下的交給他們做就行,正好鍛鍊一下新人。鈴說你心情不好所以才帶你出去散心的,現在好點了嗎?”
“還好。”劉今打了個哈欠,睡意又湧了上來,因為回來的時候有些暈車,所以一直在吃暈車藥,拿東西對她來說跟麻醉藥差不多,吃一片要睡整整一天才能緩過來,“找到了不少靈感。還是西北的景緻比較震撼人心,我新畫的稿子在包裡,拿去給公司吧,該等急了吧。我要先休息過來再說,你幫忙安排吧……”
說這話,就這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新一聽著她的呼吸沉重了起來,才抬起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一邊靜候著的展鈴。
“鈴,她有沒有說什麼?”
“只在對著納木錯湖時自言自語了幾句,說什麼心靜如水,自由自在,看透今天下風景之類的,她把很多話都吞回了肚子裡,沒聽清楚。”
“……辛苦你了,去休息吧,翼下午就到。”
聽到自己丈夫要回來,展鈴的臉上抑制不住地高興。但她還是矜持著行了禮,退回到房間時才興奮起來,顧不得旅途勞累開始為丈夫回來做準備。
新一看著懷裡睡得正酣的人,眼神不由地柔和了下來。
他是聽到展鈴的訊息,說程健要回來才停止了任務特地趕回來的。不過這次任務也確實如他所說,最艱難的部分已經攻克,剩下的權當讓手下做練習了。
現在天氣反覆無常,這兩天又降了溫,懷裡的人因為畏冷,在睡夢中忍不住往裡縮了縮。他嘴角含笑地伸手扯過毛毯將人保住,然後又輕輕將人抱起送回臥室安頓好,自己也躺在一旁閉目養神。其實他是今早剛到,回來之前他已經幾個夜晚沒閤眼,又趕時間將自己渾身的血腥和陰霾清理乾淨剛好趕上出來接人,現在也真的累了。不過有姐姐在身邊,他這一覺會睡得很香吧。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晚上,展翼回來也刻意沒有吵到他們,只樂呵呵地躲到老婆房裡跟老婆親熱去了。
劉今醒來時,看到身邊的新一愣了愣,再看他沉睡的樣子,心裡立刻明白他也是累了,便小心翼翼地放輕動作下床。其實新一早就醒了過來,只不過怕她生氣便沒敢睜開眼。現在見她沒反應便放了心,悄悄睜開眼睛看她赤著腳站在地上找東西。
“姐姐?”
劉今轉過身:“你醒了?再睡會兒吧,是不是累壞了?”
新一笑得燦爛:“睡飽了,看你睡著了我也困,就這麼睡了過去。你睡好了嗎?拖鞋在這裡,不要進了寒氣。”說著就要下床給她拿鞋。
劉今抬腳把鞋穿上說:“沒關係,睡得有點熱,家裡的暖氣是不是開得太大了?咦,都六點了翼回來了嗎?”
“應該回來了。他不會來吵我們的,估計現在跟鈴在一起呢。”
“那我們也就不要吵他們了。餓嗎?餓的話出去吃,外面的小飯館應該還開著門,要不去學校吃也行。”
“外面冷,要不我出去買回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