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秦家和王家的勢力一起扳倒才是。
於馨過了晚飯的時間才醒過來。劉今將打官司的事情跟她說明白了,希望她有個心理準備不要緊張。不過於馨的反應比她想象的要好——於馨一邊狼吞虎嚥地吃晚飯一邊狠狠地在桌子上磕著勺子:“NND,我要是現在有那個本事,我一定要將這兩個人千刀萬剮,哪怕做一輩子牢也要殺了他們為自己報仇”
劉今笑吟吟地看著她說髒話——知道報仇了就好,說明精神已經開始恢復了。
展翼的行動很快,法院第三天就正式開庭受理此案,秦飛和王琳也被帶到了法庭上當堂審問——本來秦家和王家想買通關係把這兩個孩子送走或者想法延遲開庭時間,但他們各自的公司突然出現了各種問題,檢察院和稅務局的人紛紛造訪,財務的賬本全部被封了起來,私人賬戶也突然被銀行宣佈凍結。
一些新聞記者聞訊而來,但劉今讓展家派人攔住了。秦家和王家的醜事上報不要緊,但於馨的名字絕對不能傳出去,不然以後她還怎麼做人
秦飛本來仗著父親和丈人家的錢勢還想抵賴,但展家手裡的證據確鑿,每一件都足以判他一輩子監禁,隨著一件件證據的出臺,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額頭上的汗珠洗臉一樣往下淌——他不明白,這些東西明明都已經毀掉或者藏起來了,怎麼到了這些人手裡?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跟他的緊張相襯的是,王琳卻至始至終地端著貴婦人的架子,高傲冷漠地聽著法官對自己罪名的陳述,彷彿那被叫到名字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樣。這讓劉今突然想起了前世看過的關於四人幫倒臺時江青受審的文章,那時的江青也是這般作態,只是不知道她的精神是否同樣不正常。
因為證據確鑿,法庭當堂宣佈於馨無罪釋放,而秦飛和王琳則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將近一生的代價。被帶走的時候,秦飛哭喊著要見父親,他哪裡知道,他那一向財大氣粗的父親馬上也要跟他一樣淪為階下囚,還有他的岳父——兩人的公司查出不少經濟問題,每一項都足以將兩人判個二十年以上
根據展家提供的證據和法醫的精神鑑定,王琳被帶往康復中心進行監內治療。她的那位珠光寶氣的母親在法庭上大鬧一場,卻也改變不了最終的結果。因為展翼為於馨找了監護人,所以至始至終展家和劉今都沒有出面,秦家和王家死到臨頭也不知道將他們的美夢摧垮的人到底是誰。
從法庭出來後,劉今直接將於馨送往醫院治療,而此時距離她從家鄉失蹤已經過去一週。
“給你爸媽打個電話吧,該讓他們知道你的下落了。”劉今對著滿身繃帶的於馨說。她這一身傷倒不會傷及筋骨,但都露在外面藏不住。
於馨喝湯的手頓了頓,不言語。然後一仰頭頗為豪氣地把一碗湯全倒進了肚子裡,像是在喝啤酒,最後還很不雅地用袖子摸了摸嘴。以前的於馨從來不會這樣,撒潑的時候頂多說些髒話而已。對此新一也皺皺眉頭——對於這次救人他一直持保留意見。這個於馨,本性太過自我,而且自私冷漠,換成他絕對不會管她的死活,但是姐姐……
“我這樣子還怎麼有臉去見他們。”於馨把湯碗隨手放到床頭櫃上外頭看著劉今說,“現在誰都不會相信我是清白的本來大家罵我罵得已經夠難聽的了,說什麼做雞啊,賣身啊之類的,現在好了,他們的話終於成真了,大家可以有什麼說什麼了哼你覺得我爸媽還會讓我進家門嗎?有我這麼一個丟人的閨女他們寧可我死在外面”
於馨冷笑著說出這些話,眼中看不到淚水。或許這些天她的眼淚已經哭幹了,也或許她這個人的眼淚本來就很少。劉今想起前世多年不見的兩人在陌生的城市不期而遇,自己當時正被本地的房產中介商欺負,交的押金要不回來;於馨當時也不過是個營業員,她聽了自己的遭遇二話不說拉著自己去找中介理論,結果人家仗著人多勢眾狠狠地給了她兩巴掌不說,還把兩人一起扔出了大門。劉今一邊掉眼淚一邊把於馨扶起來,心裡很是後悔把老鄉牽扯進來。結果於馨只是抹抹嘴,瀟灑地甩甩頭罵道:“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你們給老孃記著,總有一天老孃會把這兩巴掌還給你們,讓你們知道被人欺負的下場”說完她領著劉今去了自己的宿舍,暫時收留了她。劉今後來在男朋友的幫助下另租了房子,而於馨卻也也不告而別,從她宿舍那些女孩酸不溜丟的話裡,劉今聽說她傍了大款,去了別的城市。可是後來同學聚會時,很多人卻聚在一起議論於馨,原來她是給人做了二奶,還被正室找上門大打出手。
無論別人怎麼議論於馨,在劉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