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身工,整天飢不果腹似的,眼神中的輕蔑刺得小白心中都是一顫。
人生的導師,竟都以貌取人至如此,怎不叫小白這樣的草根們心酸。
倒是系主任留意到了小白靦腆的微笑中的黯然,出面圓了句“呵呵,這孩子,一笑起來特像一明星,對,就是那個誰,誰啊,對了,謝圓,呵呵”。
小白那陣子還帶著農村莊稼善養出淳樸,以至於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偷偷地翻查這個叫謝圓的明星是誰,想看看自己和他長得有幾分的相似。
直到後來總算尋見了,小白才明白,問題的關鍵不是他和這個明星是不是真長得有幾分的相似,而是系主任話,給了他這個初來異地的外地孩子,所帶來的自信,關愛和暖情。
人地兩殊,單身的少年,艱辛寂寥的求學之路,這種脈脈的溫心越顯得珍貴,彌久。
“哎,發什麼花痴呢,叫你呢”金毛晃了晃小白的胳膊,他是這次探望活動的大金主,是有權利進病房去探視的人之一。
“做什麼”對於打斷他緬懷的金毛,小白當然沒有好臉色。
“老大要你進去”金毛拉著小白就往病房裡走。
“叫我去做什麼?”對於周圍牲口眼中爆射出的羨慕嫉妒恨,小白推了推金毛抓著他衣服的手。
靠,那丫頭片子還裡面呢,這不是讓他去撞槍口麼,躲都來不及,還巴巴的送上門去?
門口的騷動引起了苗妮母親的注意,見動靜弄得大了,於是不滿的微嗯了聲。
正在這功夫,沉睡中的苗妮突然驚醒了過來,一醒來就赤著腳想往地下跑,嘴裡哇哇的叫著些別人聽不很明白的詞句,被人按住,就拼命地掙扎,拳打腳踢,神色間顯得痛苦異常。
聽到報警鈴聲的醫生很快趕了過來,除了少數幾個女同學外,其他人都被趕了出來,窗子百合也被拉合上。半晌,仍不見醫生處來,大家等得焦躁了,各種是是非非也就搬了出來。
無非是說苗妮的病狀和一些神神道道的推測,因為她的病症實在是太怪異了,那天晚上回就後不久,就毫無徵兆的發高燒,燒得胡言亂語,這兩天,高燒雖然退了,但人仍溫燒不減,吃什麼吐什麼,神智彷彿總是不清醒,有時候連她母親都不認得了。
事件的誘因就更是邪乎了,也就是小白先前所見的那對母女所在的立交橋,自從那男人被車撞後,之後一連數天裡竟然發了好幾起交通事故。據說事故司機也不是酒後駕駛什麼的,都正常得很。人們都說這冤鬼在索命來了,搞得這兩天晚上,那座立交橋附近都是行人稀少,大家都繞著道走。
到後來,就漸漸偏離了主題,神鬼怪志都搬了出來講,仿若正在進行一場偽科學宣傳講座一般。
“小白,你怎麼看?”貓妖湊到小白身旁,用胳膊拱了拱小白。
“什麼怎麼看”小白看著走廊間來來往往的護士小妹妹,一個勁的飛媚眼耍寶,撩得一群小妹妹偷偷直樂。
“裝”貓妖沒好氣的哼道,見小白仍無動於衷,接著賤笑道“難道你就沒點想法,多好的機會啊,而且專業對口,你小子這次算是撿著寶了”。
小白不搭理,正好一個漂亮的護士妹妹順著廊道走過來,趁對方望過來的剎那,小白雙手一合一分,環成一個圓圈。在圓圈正中,一條白色的手巾突然突兀的從雙臂間緩緩升了起來,然後在小白胸前凌空翩翩起舞。
這把戲大家都熟,但多是在電視上看見的,如此近距離的觀看,許多人還是首次,小護士也是如此,立即就被吸引了眼球,看得稀奇。
小白右手一振,手指曲引,有如流水波盪,飄舞在雙臂中間的手巾立即應勢而舞,左搖右蕩高竄低伏,彷彿婀娜的美人在跳舞。
手巾舞了半晌,在一陣眼花繚亂的舞步中,手巾漸漸傾靠向小白的右臂,頓時讓觀看的眾人不由生出美人依偎,倦鳥投懷的感官,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手巾靠得越發近了,眼見就要貼上了,小白倏地伸手往前虛空一個摟,握拳虛抓。
小白的手臂明明離著手巾老遠,偏偏手巾嗖的就沒了蹤影,彷彿被他虛空擒拿在手心。
這精彩一幕頓時看得小護士妹妹一雙美目異彩漣漣,不由的微微一笑。小白見狀,賣弄起來越發的興致高漲,手臂僵立,手腕陡然上下一振。
與此同時,還不忘溜了護士妹妹一眼,然後笑著衝她慢慢旋腕張開拳頭,但手心裡那有什麼手巾。
小護士看得稀奇,心中奇怪,暗自猜測手巾被小白藏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