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小白,由楚銘打頭喝了一嗓子,這些人就很自覺的整齊排成了兩排,面向他站著,等到他走近,突然整齊的一躬身,大聲喊道。
“徐師傅”
有意思,小白心中好笑,這些可都是金主呀。
掃視了眾人一遍,小白點頭笑道“先謝謝大家捧場,以後有心,只要認真學好好練,總是不能辜負了大家的期待的”。
雖是含笑而言,但小白神態間,迥然不似和貓妖等人在一起時的嬉皮,不顯嚴肅,卻也拉開了將為人師的距離。
會客室裡的苗母等人,一直留意這邊的動靜,此時見到小白出現,當即走過來,和小白熱情的寒暄了幾句,也就離開了。
送完苗母等人離開,齊總叫來一個員工,把小白他們領到大廳旁邊一個寬闊的練功房,交代了幾句場面話,就把這群人丟給了小白。
他心中清楚,這群少爺小姐來這是衝著誰的名頭,喧賓奪主的傻事,他可不會幹。
看著眼前這些神情各異的少年男女,裡面很有些比他的年紀還大,小白心中一時感慨萬千,說不上是悵然,還是興奮,即有一份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也有對前途的茫然。
難以以後真的以此為生?
說心裡話,從心態上,小白對身前眾人是俯視的,即便這些人,身後有著這樣那樣的家世和背。景,但在小白眼中,與浮萍草木無異,不值一曬。
這種心境的轉變很突然,很怪異,似乎在靈氣入體剎那,他的心智,都給填充了不一樣的色彩。
卻也說不得奇怪,那一刻,天地寥廓,高遠廣博,道軌糾纏,因果牽連,天地間無窮的秘密在那一刻彷彿向他敞開了門扉,而這些秘密,只需他窺的分毫,就可以分江裂海,翻雲覆雨,那種威視,和誘惑,幾乎刻畫進了他的骨髓中。
除了有對天地的敬服,新感官的驚奇,還有的就是對那股可以毀滅一切的力量的迷戀與欲求。
在這種情愫影響下,對凡俗之人的渺小和懵懂,所生出的俯睨之心,也就理所當然了。
小白掃視了一遍眾人,發現除了些新進的會員,樓頂老頭的小孫女也混在其中,演武時在場的那個年輕教習也過來了,站在會員們的後面,俱都一臉認真的看著小白。
小白心中卻不看好這些人,他們的年齡早過了習武的最佳階段,根骨都已定型,收拾起來可不容易。何況武之一道,在於持之以恆,小白實在說不好,能有幾個真的誠心學武又能堅持下去的。
不管如何,此時,這些人都是他的學員,既然要教,就盡力去引導,教導他們。
即便他自己都只是個樣子貨,沒有完整的武學功法,但數十年的勤修苦煉,僅是那些他掌握的外功,也比那些跆拳道什麼的,要強出一籌不止,只要他們肯學,足以讓他們受用一生。
場面話是必不可少的,除了對未來的憧憬的展望,也有對大家的鼓勵。
然後照著先前預想的,小白當著眾人打了一套八卦掌和太極拳。
這次小白可沒敢向上次那般誇張,用真氣模擬出內勁外放折騰出那麼大的動靜,僅是在手腳舞動間,帶起隱隱氣流,勁風滌盪間,噼啪有聲。
就是這,也唬的一干人等張目結舌。
接著,小白對眾人交待了自己的課程,早上8點到9點,教習一個小時的太極,下午同樣教一小時的八卦掌,晚上視情況,教大家些基礎功夫,如少林長拳、武當長拳、散手之類的,然後宣佈解散。
至於這些人會選修什麼,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等眾人都走後,那個青年教習關起門來和小白比劃了下,前後也沒幾分鐘,就一臉沮喪外帶興奮的出來了,神色正常,也沒明顯外傷,別人問起,就搖頭笑,不說話。
第二天上午小白走進練功房時,看見滿滿的一屋子學員,微一詫異,隨即坦然,只是在看見站在人堆裡一臉激動的小張倩時,會心的笑了笑。
小張倩現在也得了份掙錢的差事,幫助清潔員清掃地面,現在站在哪兒,額頭上還在微微冒汗,兩眼熠熠生輝,小臉紅撲撲的,整個人朝氣四溢,明朗動人。
她的薪水,除了管夠自己個吃飯,還能略有些富裕,這麼小的人兒,就能自食其力,由不得她不開心自豪。
在做勤雜工之餘,她還可以自由選擇跟著教習們練習。
這其中緣由,齊總和小白說起時,小白只是笑了笑,即沒道謝也沒推辭。
算上張倩,於小濤,貓妖,和教習蔡文敬,小白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