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妖接過話頭又跟齊總說了幾句,就在齊總的安排下,眾人來到了一間大的練功房。房間裡空蕩蕩的,鋪著實木地板,牆腳摞這些個白色的蒲團,牆柱都報了海棉。在正東邊的白牆頭上,掛這一副大大的字幅,酣暢淋漓的寫著個“武”字。
場中早已等著了數人,看來都是這家健身房的主要成員,其中一個穿著白色武士服,腰上繫著黑色練功帶的中國人,年約三十,滿臉的狠戾,讓小白覺得十分礙眼。倒是那人旁邊一個板寸青年和一個穿著運功服的十三四的小姑娘,讓他多看了兩眼。
交代了場面話,對方先出來的是一個十七八的青年,十分的驕傲,看著小白幾人下巴都快揚到了天上,要不是和他們同來的還有蕭可巧幾個美女,估計就要出言不遜了。
也不怪他如此,年紀輕輕,就有了黑帶二段的實力。再看看小白這邊,論塊頭楊小偉是最大,論賣相楚銘當仁不讓,但內行人競技,首先一眼看來,這邊就沒幾個不腳步虛浮的,人家沒當場譏笑出聲就是有涵養了。
對方眼中的輕視和不屑頓時就把這邊眾人的火氣給撩了上來,但自家幾兩本事自家知道,沒有明擺著會丟份還硬上的道理,這又不是打架鬥狠,只論輸贏不管手段的。
大家一時沉默著,都看向小白。小白也不做聲,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彷彿都沒將對方看進眼裡,笑眯眯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濤見狀,又看了小白一眼,見他沒什麼表示,就出去應戰了。
真刀實槍的打鬥,除非兩人都是本事不高還偏偏勢均力敵,否則是萬萬不可能出現什麼大戰幾十回合的戲碼的。
果然才交代完場面話,也就一分鐘不到,小濤就比對方一記雲手再加一記飛身膝撞,最後一個側踢給幹倒了。
頓時,小白他們這方除了他外,連幾女都是臉色難看得要死。而對方,神色中又多了幾分戲謔。
“好了,回來”在小濤翻身而起又要撲上去時,小白淡淡的招呼道。
小濤剎時滿面漲得通紅的恨恨的瞪了對方一眼,又看了眼小白,這才不甘的退了回來。對於此時的小白,他可沒絲毫違逆的膽子。雖然他自信要是生死相搏,方才的對手絕不是他對手,可這是比武,他那些本事就差了分位了。
小白淡淡的走到場中,也不跟對方青年打招呼,對這齊總點頭笑了下,又掃了黑帶中年人一眼,伸手抬腿間,就自顧自得打起了拳法。
“跆拳道、空手道,應是興盛於十九世紀末前後,講究的是踢、劈、截、摔、鎖、撞、頂,以快打快,是一種以搏擊為目的的體技,一味的追究快、準、狠,練得久了,或能強化人的筋骨皮肉,但代價卻是損傷人的精血精元,得不償失”。
小白慢悠悠的說道,邊說邊將這幾個動作關竅演示了一遍。
看著他明明慢悠悠的動作,眾人偏偏生出一股揮灑恣意的感覺,毫不想幹連的動作在他使來,竟是渾轉如意,抬手舉足間甚或讓產生了拳風霍霍的氣感,原本笑吟吟的齊總等人頓時臉色就變了。
“這和中國同時期興盛的詠春拳十分的類似,都是差不多的路數,只是詠春多了黏和貼,更注重近身快打,寸勁勃發,手法上也稍微繁複些,摻合了些太極拳的影子。說到底,兩者間倒是差不了太多。也不知道是誰抄取了誰”。
護襠、沉肩、落膊、抱拳、護胸,手法上挫手、撩手、三搒手、左右破排手、沉橋、黏打,步法上四平馬、二字馬、追馬、跪馬、獨立步,再細緻的演示了搭、截、沉、標、膀、腕指、黏、摸、熨蕩、偷、漏等特色招式。
小白嘆了口氣續道“明明自己的東西比別人的好,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打上外國的標籤,就好像寶貝了許多似地的,呵呵,估計是鴉。片戰爭那陣子被洋鬼子欺負怕了,留下了心裡陰影”。
在小白拳勢張擴下,呼呼的拳勁更加的迫人,看得大家心神都是搖曳。眼前這一幕可比電視節目、擂臺賽什麼的精彩多了,那種被拳勁氣場籠罩下身臨其境的共鳴,行雲流水的招式,都讓人暈眩。眾人都沒覺得他這話有什麼不對,何況本就是事實,連先前場中那被小白無視的青年眼中的怒火都不知什麼時候平復了下來。
“那些東西,頂了天也就是體術微末罷了,即不能強身健體,也不能怡情養性,不學也罷”小白略微搖了搖頭總結道,彷彿替練那些的人不值或是不屑一曬樣。
所有人中只有那個扎黑練功帶的中年越聽越是怒火洶洶,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子嘛,連小白所展現出的實力都不顧了,直接跳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