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小說:他是白無常 作者:連過十一人

笑聲未停,暖風又起,像熱浪翻湧,卷向鐵鏈,將鬼火撲滅。

綠光不再,鐵鏈又重回斑駁。

手中鐵鏈突然變得滑膩,少年竟然把持不住,任憑它順著指間滑落。

鐵鏈一鬆,老人瞬時胸口暢快,猛得吐出幾口濁氣,急將身體沉了下去,隱在海里。

低頭急望,只見海水湧動,卻不見了老人的身影。

鐵鏈如一條軟蛇,搭在黑巖的嶙峋處。

少年重拾鐵鏈,輕轉手腕,將鐵鏈纏繞在小臂上。

足下一踏,憑空躍向海岸,尋那笑聲的方向踏風而去。

海岸邊,砂石遍野。

有一人正在飲酒搖扇。

這人一身白衣,白靴,頭扎白色巾綸,面目消瘦,唇邊微須,年近中年。

左手執一葉白羽扇,右手提一隻酒葫蘆,眉目已醉,卻還在將酒漿倒入嘴中。

見黑衣少年凌空而至,白衣人將酒葫蘆遞到他眼前,笑問:“喝兩口?”

斜目冷視,少年瞪了一眼白衣人,陰聲:“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兩不相犯。若再壞我的事,休怪我翻臉!”

輕輕搖扇,白衣人將手中葫蘆更遞近一步,笑顏勸說:“你穿的單薄,夜裡風大,喝兩口能暖暖身子。”

他不受勸阻,還在醉言,少年慍怒。

揚臂甩出手中鐵鏈,抖動如鞭,在兩人中間劈出一個大坑。

掀起砂石無數,幾點黑泥濺汙了白袍,白衣人卻不以為意,又大飲一口酒。

“以後你我中間有界,如果再犯,下場就如此坑。”

看了看這道深坑,好像海灘邊難以癒合的傷痕。

白衣人用扇子拍拍腦門,故做膽寒的模樣,唏噓:“這一鏈要是砸到腦袋上,那還得了?”拱手又對少年深施一禮,賠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醉臉上沒有半絲憂懼,他在故意做勢。

一股怨氣無出發洩,再將鐵鏈抖得筆直,形如一股鋼槍,直刺白衣人手中的酒葫蘆。

風響,槍至。

慌忙側身閃過鐵鏈,用羽扇護持酒葫蘆。

葫蘆保住了,白衣人臉上卻被鐵鏈所攜的剛風掃中,割出了一道血口。

見少年真的動怒出手,白衣人躍後一大步,連聲求饒:“莫打,莫打,傷了麵皮是小事,打翻了酒可怎麼得了?”

還敢以醉言耍鬧?

少年冷目如炬,再要發作,白衣人卻對著天空猛搖羽扇。

幾陣邪風吹過,捲走烏雲,露出如勾新月,滿天繁星。

指著天月,白衣人醉眼賠笑,軟語哄著少年:“放跑一個雜毛,還你一片星月,就此饒過我,可好?”

抬頭望星空,又冷眼看了看白衣人,少年揚臂揮舞,鐵鏈向天際旋動。

卷出幾陣黑風,如煙如霧,再次遮天蔽月。對白衣人冷言:“雕蟲小計,還敢賣弄?”

微笑頷首,再飲殘酒。

見他不再言語,少年褪了些許怒意。

再瞪他一眼,將鐵鏈繞回手臂,踏足而起,向著砂石深處的密林方向去了。

目送少年的背影隱入密林,白衣人長出一口氣,抹去額間冷汗。

不顧海灘溼冷,緩緩弓身坐下,大口喝酒。

海浪呼嘯,好像獸吼,想來是潮汐又起。

一個光頭自海浪翻滾處探出頭來,有氣無力的爬到岸邊,與白衣人並肩而坐。

順手牽過他手裡的酒葫蘆,光頭猛灌自己幾口酒,又捺了捺鬍鬚上的海水,這才苦嘆幾口粗氣,緩過神來。

側目看了看他的模樣,本來一個道骨仙風的老人,此時卻面目全非,滿身狼狽。

白衣人偷藏笑意,搖動羽扇,弄出幾陣暖風,為他驅寒。

苦嘆後,光頭咂嘴感慨:“枉我數萬年的修行,險些毀於一旦,丟臉,丟臉。”

陪他嘆息:“我早和你說過,這位小爺惹不得,你偏不信邪,覺得憑你幾句話就能說和他心中怨氣,連我都得陪你流點血。”回想先前的兇險,白衣人用羽扇撫了撫左臉的傷口。

閉目搖頭,光頭又嘆:“誰能想到這一代的黑無常竟然如此狠辣,混久了後,再得些內丹仙草,三界中誰還能製得住你們這位小爺?”

看著天上仍在盤繞的黑霧,白衣人撇了撇嘴:“我們這小爺自橫空出世後就沒有敵手,連閻羅君王都要看他臉色行事。還好他只顧掃清天下不平,對豐都城毫無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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