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無常苦笑搖頭:“若是毒麼,還不如換成大碗茶呢,那東西看著就��幕擰!�
說笑間,煮茶爺爺已領著白無常在茶爐邊翻了起來。
爺爺一去,蘭衫小姑娘便再無遮擋。
既然註定相對,她乾脆旋過身子,與他相望。只看了一眼,又羞得低下了頭,手指纏繞衣襟,立在原地。
安靜的像藏好了魚的小貓。
他左手裡捏著梅子手帕,右手輕輕旋動,纏回了鐵索。
幾次偷眼瞧他,見他只是呆立,望著談笑的爺爺和中年人,眼睛裡沒有裝著自己。
不禁失落。
輕哼一聲,又咳了咳,這才得了他注意。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就知道是這種沒有風情的開場。
他這種人,只會直來直往。
又有什麼辦法呢?
誰叫情絲已經沾染了他。
“噗哧”一笑,正了正嗓音,笑回:“你這人真壞,哪有一上來就問人家小姑娘名字的?”
“你三次說我壞。”
他竟然記得我幾次說他壞?
他竟然記得!
呼吸如蘭,小鹿撞向心頭,臉又紅。
現在可不是纏戀嬌羞的時刻。
微微停頓後,終於壯起膽子:“喂!我平時可不是這麼扭捏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今日見了你……就有些……”
該怎麼圓回這句話呢?
既然不會了,就逗他吧。
輕輕一笑:“也許是因為你長得太……太……太陰險了吧。”
被逗得人沒有笑,她自己笑了起來。
像泉水叮咚。
也許,她本就知道她的笑聲很好聽,她本就是故意笑給他聽的。
冰冷的嘴角有些微微上揚。
星眸睜得斗大,不可置信的拍手,又逗他:“你居然真的會笑!”
他不識逗,收起那一點點笑意,將梅子手帕掛在腰間,雙手施禮:“謝了。”
笑不笑,總相宜。
這就是一見鍾情吧。
雙腿微屈,回敬了一個女禮:“不謝,不謝,這可是你用了許多金子買來的呢。”
不解她話中含意,微微皺眉。
她從後腰處摸出一個黑色的錢囊,俏笑的搖晃。
仔細一看,這錢囊竟是自己的隨身之物!
如此貼身的器物,竟不知在何時被她取去。若她取錢時有害人心,只需暗送一刀,自己豈不是枉死?
見他面色有變,怕他誤會好意,立即語出如蘭,笑說:“小哥哥,你先彆氣,我可不是貪圖你那幾錠金子,只不過見你這錢囊黑漆皂光的,實在難看,想取來繡點什麼再還給你,不過……”她低頭微思,俏面飛紅,微嘆:“這次是來不及了,等到下次見面吧。”
下次見面?說的容易,不知是何年何月。
怕他討回,又立即耍賴:“你一個大男人,總不會小氣的現在就跟我要回去吧?”
小女兒的心思,難似捉摸,乾脆不必捉摸。
躊躇無語間,白無常走了回來,腳步輕快,沒有半分拖沓。
慵懶的臉,也變得精神,喜不自勝的得意。
貪婪的眼,已離不開手裡的物件,是一隻葫蘆。
走到蘭衫小姑娘的身邊,開啟葫蘆塞子,將葫蘆嘴湊近她的鼻子。
一股酒濃隨風而就,四處留香。
見不得他如此得意忘形,蘭衫小姑娘突然伸手去搶葫蘆,卻沒有他手快,抱了個空。
趁他沒有蓋回葫蘆塞子的時候,蘭衫小姑娘故意仰頭逗他:“給我喝一口。”
一聽這話,臉上溢位害怕。
急忙塞好葫蘆,牢牢抱在懷裡,大搖其頭:“這哪能行?糟蹋、糟蹋。”
看他那副小氣模樣,不禁被他逗笑,又隨即板起臉來:“好稀罕嗎?不就是我爺爺釀的九天香嗎?等我再長大一些,你道我爺爺不肯釀給我喝嗎?”
女兒家的嬌嗔語,就是最好的下酒菜。
哈哈大笑。白無常仰脖倒酒,飲足一口後,不忘將落在唇邊的酒滴舔回去,好似回味無窮。故意氣她:“好在我不用等到長大,此刻便能品嚐這九天香。”
那副我有你沒有的討厭模樣,確實十足氣人。
她撇了撇嘴,眼珠兒一轉後,又得意的揚起下巴,回氣他:“大叔,你不過就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