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蛇王懷疑不信,白無常哈哈大笑,再進一句:“我再給你算兩筆賬,一,我這朋友代童男去東海,就是為了送死去的,不用這種大勇之人,難道還要用虛言之徒嗎?二,如果羽妖先入洞房與令千金相好,令千金便可趁機擊殺羽妖,若是令千金失手,在羽妖享用童男童女時,我這朋友又可以補殺一刀,按這樣講,無論是羽妖先入洞房,還是先吃童男童女,我們都有了兩個刺客,這雙殺的把握豈不是更高?”
第一筆賬無非是替少年誇讚,不足為取。但第二筆賬卻實實在在的多了一個斬妖的籌碼。
左右思量這中年漢子的言語,蛇王有些心動。
猶豫間,慢踱了幾步,猛的抬頭喝問黑無常:“請小道友給句明白話,你究竟是不是童男純陽體?”
語聲犀利,雙目如炬,有不容妄言的氣勢,庭中莫名捲起狂風。
白無常對黑無常輕輕一笑。
似乎在說,我費了半天勁,就差你一點頭,這東海之旅,便可成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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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謎題
在蛇王的喝問下,眾妖的目光再次齊聚黑無常。
被眾妖瞧得不自在,黑無常乾脆又端起茶壺,自斟自飲,一副神寧氣閒的模樣。
完全不理會蛇王的問話。
白無常唯有苦笑,小爺居然高傲到這種程度,只不過是一個點頭而已,在關鍵時刻又何必這麼盛氣凌人?
等了一會兒,黑衣少年不聞不答,蛇王再次厲聲怒喝:“蛇王問話,不能不答!”
一聲吼叫,動了真氣。
震得庭院搖晃,茶杯、茶壺打翻了一地,叮鐺作響。
又聽到幾聲哀鳴,從烏雲深處掉下了幾隻過路鳥兒,已經被震得心脈俱碎,吐血身亡,全身上下的羽絨也莫名的焦糊一片。
黑衣少年手中的茶杯也被震碎,半片碎瓷與熱茶灑落在石桌上。低頭看了看已浸染在石桌上的茶湯,再抬頭看著不可一世的蛇王,一字一頓:“你若不信,可以動手來試。”
少年太過狂妄!竟敢欺辱正西妖界的門庭!
群妖大怒:“我正西妖界天天吃人,夜夜殺鬼,你當我們沒人敢與你決一死戰嗎?”
一聲冷笑:“若是你們夜夜殺鬼,我倒要問問陰曹鍾馗的瀆職之罪!”
有不服氣的妖魔已亮出兵器。
蛇王舉手為令,讓眾妖止聲。盯著少年一陣狂笑:“你是不是童男,老朽試不得,但你是不是純陽體,老朽一試便知。”
蛇王動手了!
雙手成爪,向黑無常的方向推出一道雷火,直刺過去!
雷火疾如閃電,耀眼刺目,逼得人睜不開眼。
蛇王用法,眾妖不敢直視。
強光襲來,頓時覺得雙目刺疼,眾妖或閉上眼睛,或舉袖擋面。
心下嗟嘆,這少年已逝,不免要化做焦炭了。
電光火石間,半空中傳來“嘩啦、叮鐺”兩聲脆響,強光便消散無蹤了。
眾妖睜眼,再看少年的方向。
少年還在端坐,手裡的半片瓷杯已經不見了。
果然了得!居然在無形間破了蛇王名震九州妖界的掌心火雷!
他氣不長出,好像動都沒動過一般!
頓時抻目結舌,這黑衣少年究竟什麼來歷?
不置信的看著少年,蛇王倒吸一口涼氣:“你是什麼人?拜在誰的門下?怎麼知道如何破我的火雷術?”
“憑你?還不配打聽我的來歷。”
被狂言嗆的臉紅,蛇王又要聚氣發功,卻被白無常側步攔住。
他立在黑無常與蛇王中間,笑對蛇王說:“蛇王的本事齊天,我這朋友能接你一招,也只是碰巧而已,這第二招可莫要再發了,否則雙殺改單殺,絕對的不划算了。”
這套說辭,不過是怕再次弄壞了場面,也順道給蛇王找個臺階。
本以為事情就此告以段落,誰料想在黑無常緩緩起身:“這種小孩兒玩的把戲也敢叫做火雷術?”
走出茶桌,慢慢踱步:“雷電一道,逐鐵器而行,我將手中鐵鏈甩至半空,你這雷,自然就跟著我鐵鏈走了。我再送半片茶杯至鐵鏈頂端,這雷,就會劈中瓷片。只要收回鐵鏈的速度夠快,就不會染沾到我半分。”
說話間,已走到了蛇王的對面,蔑問:“學會了嗎?”
眾妖恍然大悟,這麼簡單就可以剋制雷電的道理,怎麼會多年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