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飄近他,怨氣不斷:“天殺的,你現在光著屁股,跟我談另一個女人,你該不該這麼欺負我?”
剛想起身,她素手一翻,又被氣浪摔倒,只能無奈的苦笑。
側頭一想,事情還有蹊蹺,她恍然大悟:“原來你到我這裡來,不是回家,是託我做事的。”
星眸轉怒,喝聲再問:“你託完事情,是不是想馬上就走?”
長長的一聲嘆息,溫柔的一聲呼喚:“雀兒……”
“你閉嘴!”她終於壓抑不住惱火,揮手召來南星天火,將他困在裡面:“從今往後,你休想出我南星一步!”
四周都是火簾,但卻未感覺到半分烤炙,只有溫暖。
唉,她終究是手下留情了。
“你就算不讓我走,也好歹給我件衣服穿。”
最煩他這點,大男人的,裝委屈!
“哼!你就光著吧,我想用你的時候,也方便一些!”
緊咬櫻唇,將這句羞死人的話說完整了。隨後便轉過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隔著火幕,能看到他身影微動,盤膝坐在地上,無助的嘆息。
撐吧,看你能撐到幾時?
白袍上有他的味道,真好聞。
背過身,將裹在身上的白袍解開,再細緻的穿好。
長袖垂到了膝頭,襟尾鋪了一地。
他原來比我高那麼多。
將白笛貼著面龐,好像他的大手撫摸一樣。
溫潤。
做足了嬌羞,她斜斜坐下。
白笛貼向紅唇,輕輕一吻留下胭脂印。
然後細細的吹奏。
溫婉的曼妙,好像少女起舞。
翩翩,羞澀。
隔著火簾,傳來他和音伴唱:
娉娉婷婷十三餘,豆蔻枝頭二月初。
春風十里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
真討厭,人家要吹個曲子,誰要他亂唱來著?
本以為撐不住的人是他,誰知道只在一曲間,自己已經撐不住了。
收起笛音,揮舞寬袖,驅散火幕,又見到了他。
他光著身子,不敢起身。
她羞得側過目光,不敢直視,又嗔怪:“我早就不是豆蔻年華了,你這歌是唱給誰聽的?”
“在我心裡,你每天都在豆蔻。”
他就是這樣,總會用好話填飽人。
“看在你剛才沒闖我的火陣的份上,我給你機會,把事情講清楚。”
唉,看不得他受半點委屈,拗不過他,又讓這個天殺的佔了上風。
微微一笑,討好的贊她:“雀兒,你對我,總是刀子嘴,豆腐心。”
也不知道是哪輩子欠了你的。
“哼!從今往後,我是刀子嘴,斧子心!”
她的頑皮又逗笑了他。
笑過後,他起身躍近,陪在她身邊,輕輕環住她:“在我說這件事之前,我想先問你一件事。你曾隨口跟我提過,上古時候,你去過東海斬蝶妖。究竟是怎麼斬的?”
從上古到今日,不知道過去了幾千萬年,被朱雀斬殺過的邪靈惡獸不計其數,小小一隻蝶妖,她怎麼記得住?
唯有掐指尋根,又在腦中看到了當日的情景。
他突然問起這件事,一定關係重大。
她細細回憶,娓娓將事情講得細緻。
仔細聽清了每一個字,他點頭微笑:“原來是這樣。這件事我又多猜到一些了。”
正要問他在自語些什麼,他又輕輕咬著她的耳朵,溫柔的央求:“雀兒,你有無所不知的大能,能不能幫我看一個人的命運?”
側頭躲開他親暱,緊鎖纖眉,冷目問他:“我能看破天機,也可以說出來,但若是結局被改寫,就會損我的修行。”
冷哼一聲,緊緊逼問:“即使是這樣,你也要我說破天機嗎?”
他猶豫萬分,面色難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狠下心,定聲回:“無論你損了多少修行,我十倍賠你。”
看著他的眼睛,那麼篤定。
喲,還真的認真了呢。
輕輕一笑,揚起下巴:“行,我幫你看,但從此後,你不許離開我半步。”
他左右思量,終於點了點頭。
笑聲像山泉一樣好聽,自她嘴裡流淌出來。
平攤掌心,小手遞近他:“把這個人的生辰八字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