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梅朵輕飲,憐音纖細:“這些,是下午我在林子裡為你打回來的野味,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原來她拿弓箭出去是為了打獵,但也沒必要對我兇啊。
小心的為沙紗莎夾了一塊山雞肉,用筷子剝去雞皮,低眉勸:“嚐嚐,我親手做的。”
這可真不錯!估計這世人沒有多少人能吃到公主做的菜呢。
山雞肉雖然有些粗糙,但燉到火侯,味道很足,彌補了一些口感上的缺陷。
這一口還沒下嚥,一塊兔肉又被放到碗裡。
梅朵又拿起餐盤裡的小刀,為沙紗莎割起了烤好的鹿腿肉。
真是有福了呢,居然有公主侍候我吃飯。
看來裝可憐還是挺有好處的。
心裡得意,吃得更香。
沙紗莎嘴裡不停,也替梅朵夾了許多菜。
梅朵不吃,輕輕端起酒杯,貼近紅唇。
“你不飲酒嗎?”她輕問。
有肉無酒,好像有點敗興。
平時很少飲酒,有她相問,也端起酒杯,輕輕一碰。
酒入喉,心頭熱。
飲了半杯酒,她又低眉輕聲:“我們都是命苦的人。”
真好笑,你是公主,何必跟我一起裝可憐?
這酒真辣,忙又大吃兩口菜,壓去嘴中酒氣。
望向帳中央的泥盆,還是安安靜靜,沒有一絲變化。
梅朵飲盡半杯殘酒,輕輕一哼:“誇什麼聚寶盆,還不盡是在吹牛?”
藉著燭光搖曳,沙紗莎低頭,隱去嘴角笑意。
梅朵放下酒杯,漫步到帳簾處。
掀開帳簾,引進徐徐微風。
微風撫過鳳鳴草,發出曼妙的靈音。
靈音在大帳裡盤繞,像禮樂一般悅耳。
頜起帳簾,她除掉鞋子,赤著一雙天足,趾尖點地。
隨著靈音,翩翩起舞。
腰肢柔弱,曲線妖嬈。
只有她的舞,才能配上這支禮樂。
只有這支禮樂,才能映襯她的曼妙。
靈音漸漸迷茫,舞姿迂迴不見。
她走近書案,羞紅了臉,輕聲訴說:“我國有兩件至寶,一件是鳳鳴草,一件是……我。”
只聽說過公主是被人家侍候的。
今夜,她為我做菜,陪我飲酒,為我起舞。
這……裝可憐的好處竟然有這麼大嗎?
她迴轉書案,坐到了沙紗莎的身旁,以指做梳,滑過她的長髮。
“你好美啊。”
我?好美?
真是謙虛了,哪能美過你?
剛要回應她的誇讚,突然被她捧起臉,紅唇印了上來。
四片薄唇碰觸,情迷盡在柔軟間。
腦袋瞬間空白,沙紗莎將眼睛瞪得杏圓。
發生了什麼?
原來,她看上的不是黑君哥哥,是我?
在呆愣的一瞬間,貝齒被輕輕翹起,她靈軟的舌尖滑了進來。
天!
初吻!
我的初吻!
給了一個……女人?
………………………………
第九十六章 歡喜冤家
天地誕陰陽,世界才完美。
佳偶有男女,人類才精彩。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才子少年,紅妝傾慕。
可愛的男人女人,傳頌了多少美好愛情?
還有兩種愛情,同樣美好,卻無處訴說。
男風,女風。
俊男互傾,誰說不美?
嬌女相愛,誰說不豔?
是的,梅朵是女風。
茫然,沙紗莎已被她吻的迷亂。
呼吸像熱浪,撲紅她的臉。
心口一頭小鹿,耳垂飛起桃紅。
無力的推著梅朵。
依依不捨,離開紅唇,梅朵輕輕放開了她,留戀的捧著她的臉,在她緊閉的雙眼上,輕輕落吻。
腦空白,心空白,沙紗莎竟然忘了自己會法術,可以御風逃走,只呆呆的坐著。
幼女含苞待放,燒了臉後,眉目清晰,別有一番楚楚的韻味。
替她飲盡殘酒,又將情漿注滿,輕輕放到她手裡。
心一慌亂,酒杯打翻,香氣四溢,像少女初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