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他說下去。
“東海一路,鬼使斬妖,我與黑無常不能盡我地府職責,積壓了百萬孤魂野鬼在外遊蕩。白日鬼不出,夜深四處藏,他們的日子並不好過。”
白日鬼不出,是怕陽氣太盛,擊碎魂魄。
夜深四處藏,是躲避鍾馗的斬鬼利劍,還有魑魅魍魎的追捕。
想了想這些野鬼的日子難捱,閻羅不憐惜,滿臉堆笑。
旁人怎麼慘,關我什麼事?
“羽妖公案了結,我與黑君按招魂牌的指引,將鬼魂們逐一召回地府。多日的驚嚇積累,此刻受人牽引,如同回家。”
不錯,人死後變鬼,陰鬼難入陽宅,地府才是他們的家。
“但這個家,家法實在太嚴了,誰敢不掏錢出來孝敬,就逃不過油鍋磨盤的伺候。經歷了多日的心驚膽顫,躲避追殺,就算再硬的漢子,心裡也早就軟的像一攤水了。”
聽到這裡,閻羅連連點頭,將話接過來:“不錯,不錯,我白兒郎洞悉人心,正是憋了他們這段時日,才造就了我們嫌錢的時機。”
見白無常的酒杯又空,再為他斟滿,滿臉堆笑:“時機講清楚了,兒郎還是說說下一個買賣吧。”
閻老頭好耐性,為了聽下一個買賣,忍足了我的胡言亂語。
輕輕一笑:“巧得了這次經驗,如果我們再不會做下一個買賣,豈不是被人笑我地府無腦?”
反問過後,終於將話講明:“如法炮製,咱們再憋一段時日。”
上次憋鬼,是因為鬼使不在地府,不得已而為之。
這次,鬼使明明都在,難道要蓄意為之?
豈不是亂了我地府經萬年的規矩?
頓時沉聲不語,閻羅陰下老臉,也不再為白無常斟酒了,心裡不知在盤算些什麼。
似乎不察閻老頭的不悅,白無常自斟自飲,繼續歡言:“好叫閻老大歡喜,我與黑君,又得告假一段時日。”
鬼使一職,何其重要?
地府的買賣全靠他們牽引才有主顧,怎麼剛安定了幾天,就又要出逃?
沉下臉,閻羅冷哼一聲:“上次東海斬妖,你們手腳不乾淨,不但逃了羽妖,還把東海邊弄的烏七八糟,這個罪,還沒向你們問呢。”
“哦?”白無常堪堪苦笑:“是誰說逃了東海羽妖?”
單掌一攤,伸向白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