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搜人。”
冷聲過後,屋內飄雪:“少囉嗦,快做事。”
本來江湖女,化身冷鬼魂。
看著魍電,白無常一聲苦嘆:“勾魂之事,非同小可,我若不確定她的身份,豈不是枉害人命?”
將六公主扶到床上躺好,再與魍電商量:“不如,留下她,等她醒後,我細細盤問。”
“你想讓我留她與你獨處?”微目一聲冷笑,魍電垂下皮鞭:“做夢!”
“怎麼人人把我做淫徒?我這是招了哪門子的冤?”
抱怨兩句,白無常倒了一杯溫水,喂六公主徐徐喝下。
邊喂邊囉嗦:“你陰煞不遮,四處冰雪,她醒來後,看到你這副殺氣,還不得活活被嚇死?”
囉嗦不斷,飄雪更濃。
魍電不再回言,倚窗獨坐,皮鞭隨風垂蕩,像無聲的警告。
一杯溫水入喉,六公主臉色轉暖。
再注給她一些真氣,喚醒佳人。
眼睛明亮時,白無常立即出語安慰:“別怕,我們不是壞人。”
“你怎麼才來?”
這是六公主與白無常說的第一句話,好像多年未見的熟人。
“我們離開大理了嗎?”
她眼睛裡充滿期望,似乎離開大理,才是她的心意。
“我給了你許多錢,怎麼住這麼小的房間?”
一句更比一句荒唐,讓人摸不著門道,魍電是不是偷錯了人?
在陌生的環境裡醒來,有不認識的男人在旁,這公主居然毫不認生。
料定其中必有隱情,白無常試探的問:“小姐可是大理國六公主燕曉梅?”
“你這話問的有毛病。”
少女跳下床,看到魍電,果然嚇了一跳。
見這奇美女子,不理不言,稍稍放下心慌。
嘴裡邊嘟囔白無常,邊小心的湊近魍電坐的窗邊。
“你在大理國找到的我,我當然是大理人。你在公主閣裡將我帶出來,我當然是公主。我給過你保鏢錢,我當然是燕曉梅。”
她快語連珠,自說自話,挑足別人毛病,全當看不見旁人,果然是嬌生慣養的公主脾氣。
“我怎麼還在大理?”從視窗望到熟悉的街景,燕曉梅立即轉頭,對白無常發起了脾氣:“你是怎麼辦事的?”
還不如任她睡去,醒了就嘰嘰喳喳,怨這怨那。
“你只埋怨我,卻不抱怨她。”白無常以眼神指了指視窗的魍電,笑問燕曉梅:“是不是覺得她不好惹,所以才欺負我一個?”
“我給了你錢,當然要找你問話。”
燕曉梅不服氣,南鄉軟語的刁蠻,別有俏皮。
看這個情形,是公主買通外人,將自己從皇宮裡偷出來,然後要逃。
雖說自古公主多任性,但她也太離譜了一些。
好像才發現屋子裡有飄雪,公主笑得夏花燦爛,抓起白無常的手兒搖:“我終於見到雪了,我終於見到雪了。”
再看魍電時,她已不再害怕,一副嬌俏:“是你們把雪從北方帶過來的嗎?”
視窗女子孤傲,總是聞言不理。
“雪不能攜帶,半路會化掉。”白無常輕笑,皺眉問她:“難道你為了賞雪,才僱人幫你逃離皇宮?”
“你有瘋癲症吧?傻瓜才會那樣想!”
誰給她笑臉,誰就挨嗆。
堂堂公主,也懂得柿子要挑軟的捏。
“如此糾纏,要到何時!”
受不了這兩人的囉嗦,魍電突然出手,皮鞭捲住曉梅,將她鎖緊,厲聲逼問:“身為公主,為何出逃?”
冷雨冰言,飛雪割面。
小小房間內,炎夏變隆冬。
瞬間被凍透,燕曉梅嘴唇青紫。
被魍電鎖住,受她厲聲喝斥,尋常女子早就嚇暈了。
燕曉梅不愧有公主的驕傲,不但沒暈,還能回話:“父王要我嫁給鐵衣衛大臣的兒子,他是矮胖子,流鼻涕,我才不嫁。”
原來是逃婚。
同為女子,魍電再無情,也對曉梅有幾分憐惜。
靈腕婉轉,收回皮鞭,默默無言,冰雪消散。
抱著打著冷顫的嬌軀,曉梅更是委屈,低頭輕問:“你們想沒想過,我父王姓段,我為什麼姓燕?”
“總不會是找算命先生給算的吧?”
見到險情全無,白無常立即嬉笑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