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句句陰損。
“慚愧,慚愧。”
像學舌的鸚鵡,判官好像只會說這一句了。
絲衫漸漸落,露出香肩頭,孟女紅透了耳根,扭捏的問:“被白君笑話了,如果白君能不傳揚此事,我家判郎有問必答。”
我家判郎,這四個字,甜到了判官的心底。
頓時來了精神,遮起孟女肩頭:“我與孟妹,是真心相愛,我會明媒正娶的。”
一隻幻影,卻能摘走你的心。
這種幻影,一天給你換一個,也足夠你用上八十萬年。
“何必對我海誓山盟?我又不受你的情話。”白無常低頭一笑,直說來意:“我沒有閻王令,能問問一個人的下落嗎?”
為保住孟妹的名節,判官只能任白無常說下去。
“世上最善之人。”
“這……”判官苦笑,郎朗少年,已經滿臉皺紋:“世上的善與惡,本來只在一線之隔,無常大人出這樣的考題,叫學生怎麼作答?”
做最後的掙扎?
白無常輕輕一笑,踱步取水:“答不出,你慢慢想,我不著急。”
看他好像有千年萬年不走的意思,孟女嬌羞,再咬判官的耳朵:“判郎,你快點告訴他,打發他走吧,再耗下去,我什麼都被他看光了。”
她撒著嬌,扭動腰肢,本就斜坐他的腿,這一磨蹭,又吸走了判官的魂。
“是長安城的屠夫,他叫肖巖黴。”
屠夫最善?
有點意思。
肖巖黴?
什麼倒黴爹媽,會給自己的倒黴兒子,起這麼個倒黴名字?
“多謝判官大人。”白無常放下茶壺,開啟門縫:“祝願判官大人當下順利,日日歡心。”
無常離去,孟女嬌喘:“判郎,你看他,字字珠璣,還不是罵我沒羞沒臊?”
緊纏判官,她又風擺膩腰,喘得誘惑難當:“我不管,我不管,為了你,我連臉都不要了,你怎麼賠我?”
有美在懷,還能說出什麼?
一嘴含住紅唇,雙手爬滿玉背,放肆的演完半場香豔,甘心去做她的奴隸。
古城長安,堅石壁壘。
見證了帝王將相,英雄美人。
曾經,唐服妖嬈,佳麗豐腴,毫不吝嗇的展現胸口的柔情,這裡是才子的天堂。
如今,半壁江山淪落,盛古華夏,苦苦掙扎,是文人嘴裡的故壘凋零。
日近殘陽,風流院門外挑起紅燈。
睡足了一天的姑娘們,已打扮的花枝招展,連肩頭也擦滿了香粉,等著今夜的恩客挑選。
運氣好的,能遇到富家風流公子爺。
不但事情做的快,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