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天仙一樣的兒媳婦,笑得孃親老淚流。
“花小姐要你灌醉我,你敢不敢與我一較短長?”
紅紗忘了準備,酒罈子一點沒忘。
白公子抱了兩壇酒,率先邁步院中。
早晨親眼目睹花小姐為水央揭掉半邊紅臉,又見到她離去時,化身彩霞。
肖巖黴就算再沒有見識,也知道花小姐是仙子下凡。
而白公子,看似處處刁難,若沒有他出手舍錢,怎能贖回水央?
自己今夜又怎能娶到如花的新娘?
白公子能與花小姐聊盡舊故,一定也不是世間的凡人,多半也是神仙。
神仙找你喝酒,誰能得到這種機緣?
捨不得的看著黑衣女子,扶著自己的新娘迴轉洞房,肖巖黴嚥下口水,隨白公子走進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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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遊四海
深秋夜風涼,喜酒暖人心。
殘敗的木屋,破落的院子。
兩個男人兩壇酒,喝的臉紅脖子粗。
似乎忘了今時今地有人結親,而新郎還在喝酒,漸漸深醉。
全天下的新郎,都是一個德性,任新娘獨坐空房,他卻不醉不歸。
不過,這個新郎雖然現在未回,卻說著天下最動聽的情話。
“我爹孃給我取錯了名字,讓我倒黴了半輩子,直到今天,我才醒悟,如果這種日子算倒黴,我願意倒黴十輩子。”
一句醉話,情定十生,這是天下最迷人的醉話。
可惜醉話是說給白公子聽的。
看著新郎快要睜不開的眼,白公子笑問:“你拖回來的那條狼哪去了?”
“我本來打算給它治好傷再放生,誰知道我和娘哭完後,再回院子裡找它,它已經跑了。”
肖巖黴已經醉了,根本不問白公子怎麼知道他拖回過一條狼。
“你知道那條狼是誰嗎?”
話問的如此蹊蹺,難道白公子也醉了嗎?
肖巖黴聽不懂,也不會答,只顧倒酒,卻灑了一桌子。
“那條狼就是當年販賣水央的人販子。”
白公子不但醉了,還講起了鬼故事:“是那位用鞭子的黑衣姑娘,親手抓來人販子的魂魄,打入狼的命裡。”
仰首飲盡一碗酒,公子抬頭笑秋風:“最毒不過狼子心,人販子的心比狼還毒,活該被一斷兩半,慘死他鄉。”
再倒酒時,語音更寒:“這還不算完,等著他的,還有十八層地獄的苦難。”
善惡終有報,因果饒過誰?
圖財害命之人,冥冥之中,會有鬼眼盯著你。
秋風吹過,酒光映月,白公子似乎越喝越醒。
再飲一碗,站起身來,抖抖兩隻白袖,灑下金銀無數。
一聲嬉笑,滿眼得意:“賣人的丟了命,買人的須破財。”
拍了拍肖巖黴的肩,指向滿地財寶:“這是鴇娘許多年攢下的全部家當,被我隔空取來,作為我與兩位小姐送給水央的陪嫁,願你以後能好好待她。”
送了新娘還送財寶,真是遇見活神仙。
肖巖黴雖然已醉,也知恩人就在眼前,他想一跪謝恩,卻滑到了地下。
抱起酒罈,白公子也席地而坐,醉說良言:“此地不可留戀,怕會惹來官司。你帶了金子,與老孃和老婆一同去岳丈家中認親,待換了身份後,再返鄉行善事。”
岳丈?
水央的爹?
肖巖黴想問,卻醉的舌頭短,一雙醉眼寫滿疑惑。
“你岳丈是朝裡的大人物,順著你老婆的姓氏想一想。”
狄水央,狄大人?
“黑衣姑娘會將你岳丈的府邸寫下,明日酒醒後,即刻動身吧。”
“肖巖黴。”白公子放下酒罈,平地起身,是前所未有的眉目清晰:“你已從善,萬不能再被錢勢迷了雙眼,若再有惡念時,就想想那條狼的死相。”
無力的醉拍自己的胸膛,肖巖黴起誓:“恩人要是不信我,就挖出我的心。”
“你的心,屬於狄水央。”白公子醉笑:“不過我卻要拿你別的東西。”
只見月下白影如電,肖巖黴沉沉睡去。
笛聲水央漪,簫音嚴梅意。
最善之人,娶最美之妻。
又是一對命中的佳人。
回程路上,徒步秋風,白無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