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又是假無常,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是殺人真兇?”
“瘋女人,蹬鼻子上臉,小哥閃開!”小妹心性狂野,哪能容忍女人劍指心上人?
揚手飄雪,幻化一隻冰獸,撲向摘月。
黑無常鐵鏈出手,鎖住冰獸。
摘月危情之下,縱劈無常斬。
這一劍,帶著仙家法術與陰煞寒氣,狂風席捲下,險些毀了半座琉璃宮。
無常斬雖然凌厲,但摘月仙子的功力平平,與其他三人相較,好比頑童,故而並傷不到其他三人。
琉璃宮內滿目瘡痍,補月仙子勃然大怒,縱身而起,搶向摘月,舉掌推出翻海水浪,將摘月逼到半空。
小道姑的劍太邪門,居然陰陽並濟,究竟是怎麼煉成的?
補月仙子思量之下,並沒有步步緊逼,厲聲與摘月強說道理:“你既然是蕩魔人,怎敢在我東南妖界拔劍,還懂不懂規矩?”
妖界裡的妖做亂,只歸天界蕩魔仙管束,混在人間做惡的散妖,才是給蕩魔人祭劍的血食。
摘月是有門派的蕩魔人,當然也懂這個規矩,只是剛才小妹的冰獸太恐怖,她情急之下,才揮劍自保。
沒有想到無常斬的威力竟然磅礴,做下此刻散亂的局面,摘月也目瞪口呆。
摘月初出江湖,一切心裡的慌亂,都寫在臉上,藏不住。
補月仙子見到她面色蒼白,心裡更是惱火。
剛出道的雛兒,就敢踢我東南妖界的道場,蕩魔人也未免太拿自己當回事兒了!
補月仙子提氣縱身,凌到摘月頭頂,舉起萬斤海浪,妖氣縱天:“報上你的門派,我送你屍體的時候,也好有個去處!”
小妹冰眸閃爍,她不怕亂子大,只怕黑無常再插手此事,不顧矜持,挽起他的手臂,笑意盈盈:“小哥,這是仙魔之間的爛賬,不許你管。”
補月仙子只要揮一揮袖子,摘月就會被萬斤海浪壓頂。
無常斬的威力再大,會有翻江倒海的神力嗎?
四處冰窟,頭頂巨浪,無處可逃。
危急時刻,聽到宮門外懶懶一聲笑:“客帶冷酒獨自飲,不見主人半盞茶,東南妖界的待客之道,真是天地間的獨一無二。”
尋聲望去,見到一個白袍漢子,腳下無根,醉眼迷離,一副懶散邋遢模樣,可惜了他的好樣貌。
踏步而進宮門後,白袍漢子對摘月招手,揚眉一笑:“師姐,站在半空多累,不如到我這裡來。”
大驚之餘,摘月迴轉心神,縱到白袍漢子身邊,緊攥無常斬的素手已經顫抖。
來人好狂妄,有滔天海浪盤旋於頭頂,他竟然視若無睹。
補月仙子單手擎海,冷笑一聲:“你是她的師弟,那麼,是來陪葬的嗎?”
“我活的正有趣,並不想死。”白袍漢子仰頭觀海,喜笑言談:“如果這片空中海砸下來,世間就再也沒有琉璃宮了。”
“你想嚇唬我?”補月仙子陰冷的一笑:“人死難重生,琉璃可再建,用半邊宮殿,換兩條蕩魔人的命,對我來說,很公平。”
“補月仙子說的好!”白袍漢子喜讚一聲,踏前一步:“我正是來和仙子說公平的。”
揚眉笑看黑無常與小妹,他開始說起道理:“他們倆是來查屠妖案的,我們倆也是來查屠妖案的。”
抬手再指鞦韆椅,繼續說理:“既然都是來查案的,為什麼他們有秋千坐,有熱茶喝,而我們卻要葬身宮底?”
抬頭笑看卜月仙子,輕輕一聲問:“這對補月仙子來說,是不是也很公平?”
補月仙子星眸冷對,更要厲聲回言,見到黑無常走到白袍漢的身邊,凝目冷問:“你和守門人說過話了?”
“說過話了,也搭進去一壺酒。”白袍漢子搖頭苦笑:“所以,現在輪到你們去說了。”
黑無常徑直宮門外,去尋老頭子。
小妹俏笑,對白袍漢子揚眉:“你今天要是死在這兒,我會給你立個牌位。”
冥音落下,人已飄雪遠去,緊緊追隨他的小哥,寸步不離。
目送兩人離去,白袍漢子笑看補月仙子,微微點頭:“我似乎懂了,之所以待遇不同,是因為手段不同,他們的手段更厲害一些,所以仙子只能拿我們出氣。”
他說得補月仙子嬌面青紫,盛怒之下,就要卸下海浪。
殺氣四散時,白袍漢子安泰自若,對補月仙子眨眼一笑:“在出氣之前,我想給仙子講一個故事,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