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蛇劇毒,被咬後,應該七步必死。
肖每言不但沒死,還拿下了天木蓮。
剛才那條送給小蛇咬的手臂,竟是肖每言用衣衫包裹的枯枝。
沒錯,肖每言不但是個採藥人,還是個抓蛇的高手。
千年木蓮被他揣在懷裡,紅色小蛇被他困在粗步裡。
他今天收穫豐厚,攀下峭壁時,竟然比平時快得多。
他的家,離這座崖並不算遠。
心裡有家時,不怕夜行荒山野嶺,因為家裡有等著他的嬌妻。
隔著籬笆柵欄,肖每言已經迫不及待的喊著自己的老婆:“玉珠,玉珠,你看我帶什麼回來啦?”
每個男人都是這樣,做了英雄事,都希望得到女人的讚揚。
家只是一個普通的家,普通的木屋,普通的院子,一如世間普通的百姓。
若說喂一的不普通,就是滿院子的草藥味兒。
也對,這畢竟是採藥人的家。
妻子叫洛玉珠,聽到丈夫的呼喚,迎到了門口。
“衣服又破了。”玉珠看到每言衣不蔽體,微微皺眉。
唉,又多一樁針線活兒。
男人憨憨的笑了,從破衣懷裡取出千年木蓮,喜悅的獻給女人。
天木蓮幾縷飄香,惹妻子低頭一笑。
“還有好動西!”每言抓著玉珠的手,引她到了院角落的一個小罈子前,將粗布裡的小蛇抖到罈子裡。
小蛇昂起頭,死盯著眼前的一男一女,卻怎麼也爬不出來了。
“玉珠,你認識嗎?”
通體血紅,雙眼碧綠,玉珠微微蹙眉,輕輕一聲:“有點像火燒雲,也有點像血中玉,等我翻翻書籍。”
“為難你了。”每言取來一隻木板,蓋住了罈子口,這才和老婆嬉笑:“我今天這麼英雄,晚上該有獎勵吧?”
哎呀,儘管幾年夫妻,還是被他逗紅了臉。
輕輕一聲嬌嗔:“快把破衣服換了,然後洗手吃飯吧。”
粗茶淡飯,只要心裡有愛,吃得也香甜。
玉珠念每言今天攀峰不易,特意陪他飲了幾盅酒。
還沒收拾碗筷,已被他撲倒在木床上。
幾聲婉轉嬌羞後,隨了他的心意。
歡愛過後,香汗淋漓。
每言今天辛苦勞累,早早沉睡。
玉珠悄悄從他懷裡鑽出來,重新穿戴好衣裙。
夜黑不掌燈,玉珠走到裝小蛇的那個罈子前,斜目下望,淡淡一聲:“你隨我來吧。”
月色迷離,玉珠率先出院。
她本來只是個山腳院落中的婦人,星光輝映下,一步一妖嬈,最終走成了一個絕世美女。
落葉秋草中,玉珠婷婷轉身。
小蛇步步相隨,蜿蜒明亮,血一樣的顏色,幾乎映紅了半月。
“既然來了,何必戲弄?”玉珠離目,不看小蛇,望向遠方時,有說不盡的悲涼,輕輕一聲:“師姐,現人身吧。”
憐音落下,小蛇慢慢立起。
徐徐飄煙,嫋嫋散盡。
星月婉轉下,又一個婷婷佳人。
“洛玉珠,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女子出聲冰冷,眼底卻悄悄有淚。
看見師姐星眸晶瑩,不禁勾起前情往事,玉珠無聲垂淚。
兩雙淚眼相望,說不清,是離愁,還是恨意。
“師姐。”玉珠未語先哭,終究軟軟一聲哀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師姐笑得悽然:“我們姐妹四人,當初是怎麼說的?”
姐妹同心時,歡笑時時刻刻,是人生中最美麗的時節。
“師姐,我只求陪他走完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聽著簡單,卻難以奢求。
“我們在妖界,勢單力薄,能霸下正南,做了一方妖祖,全憑我們姐妹是蛇蟲鼠蟻合碧。”回憶過輝煌往昔,師姐緊咬櫻唇:“小師妹,我沒想到,第一個離開我的人,竟然是你!”
一聲小師妹,飽含姐妹情深,再惹玉珠哭泣:“師姐,我不過是一隻小小螻蟻。”
“你總算沒忘你是螞蟻。”師姐星眸有恨:“你又忘沒忘,當初我是怎麼救你的?”
救命之恩,怎麼能忘?
可是。
忍了這麼久的眼淚,終於決堤,玉珠無力的哭泣:“師姐,你又知不知道,我與他的孩子死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