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陶不遇的一廂情願。
他將林竹兒送到玉風山莊,好好的武林第一美女,就被陶不遇凌辱了。
林竹兒當夜就跳了懸崖,之後,兩個武林世家大打出手,互相殘殺,鬧得江湖腥風血雨,不知道慘死了多少人命。
“你說他不是惡人?”夜蘭手冷笑:“為了他自己賺幾個臭錢,害死了多少人命,你該去對那些枉死者,說說這句話。”
少年人目瞪口呆,說不出半個字。
小偷拿了人家的東西去換錢,也許會害死人命。
少年人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夜蘭手冰音,似乎又要扯動絲線。
少年人怕她豁了自己的耳朵,先捂住耳朵連聲大喊:“有話!有話!”
見夜蘭手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長長嘆了一口氣:“我是郎中,救人是我的天命,我在救他的時候,並不知道他害死過人命。”
先替自己報了委屈,可憐的看著夜蘭手:“對郎中來說,他是九臂蜘蛛也好,是八爪蛤蟆也好,只要能救,有良知的郎中一定會救。”
“所以,我是一個有良知的郎中。”少年人討好的對夜蘭手笑:“你既然是女俠,就不應該恃強凌弱,欺負一個有良知的人。”
他樣貌英俊,沒想到還巧嘴能說,真是生了一條好舌頭。
“想讓我不收拾你,這些理由還不夠。”
郎中說了那麼多,卻抵不上夜蘭手的淡淡一句:“還有嗎?”
郎中絞盡腦汁在想,夜蘭手玩味的一笑,又要提起絲線。
緊緊捂著耳朵,郎中大聲的喊:“還有!還有!”
他似乎特別怕疼,說得那麼可憐:“我能找回九臂蜘蛛。”
他那麼瘦,又沒有武功底子,恐怕跑出兩里路,都要氣喘吁吁。
就憑他?也妄想追回輝煌半世的飛賊?
簡直可笑!
“你以為我很好騙?”
“沒騙!沒騙!”
郎中從袖子裡摸出一個小巧的球狀籠子。
小的只有掌心那麼大。
郎中舉起籠子給夜蘭手看,籠子裡關著一隻小小的白色蝴蝶。
“用這隻蝴蝶,能找到九臂蜘蛛。”
夜蘭手微微蹙眉:“你什麼意思?”
“我是用銀針之法,給九臂蜘蛛療傷的,而我的銀針有花粉香,花粉香已經在九臂蜘蛛的血液裡了,就算洗澡也洗不掉。”郎中晃了晃籠子:“這隻白蝴蝶可以順著花粉香,追到九臂蜘蛛。”
郎中將籠子旋開,放飛了白蝴蝶,蝴蝶不亂飛,在他的頭頂盤旋。
郎中豎起手指,蝴蝶就輕輕地落在他的指尖上,似乎任由他指揮。
看著夜蘭手驚奇的目光,郎中又有幾分得意,似乎在炫耀:“我不僅是個郎中,還是個蠱師。”
他能妙手回春,還能指間弄蝶,真是有些本事。
“好,我不怕你耍花樣兒。”
夜蘭手走近他,讓他把捂著耳朵的手放下來,剪掉了金鉤上的倒刺,再將金鉤小心的從他的耳垂上取下來。
“如果你的蝴蝶不管用,我下一次就穿你的鼻子。”
夜蘭手走向洞外時,聽到郎中在嬉笑:“還是穿另一隻耳朵吧,兩隻耳垂上各有一個洞,我還能弄一副耳環戴戴。”
哦?九臂支書還沒有著落,他又敢胡言亂語了?
“想戴耳環?這好辦!”
夜蘭手沒有回頭,隨手一揚,金鉤穿透了他的另一隻耳垂,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對稱,像姑娘們扎的耳朵眼。
“你,你,你!”
郎中捂住**的疼痛,想埋怨些什麼卻不敢,只能苦嘆:“不是說好了是下一次嗎?”
小心摸了摸耳垂上的金鉤,就是剛才那隻被剪掉倒刺的金鉤,郎中忍著疼,自己取了下來。
跟著夜蘭手,走出洞口時,郎中對指尖的蝴蝶,吹了幾聲口哨。
蝴蝶翩翩,向土山下飛去。
兩人跟著蝴蝶,走上越來越荒蕪的路。
蝴蝶飛得並不快,一直懸在兩人的頭頂,有意在引領方向。
已經走了一個多時辰,蝴蝶仍然在追尋,路也越來越荒。
夜蘭手有一身俊俏的輕功,行山走路,與她而言,只是開胃小菜。
可是,郎中卻有些吃不住勁了。
雙腳已經腫脹,他時不時的捶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