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杜營為老哥哥你做出一點貢獻吧,我深信,你的傳人也將是最強的。
杜營本來已經強大到極點的氣勢再次膨脹,以他為中心產生了一個無形的斥力圈,腳下的泥土漸漸凹陷成一個圓形的坑,並在逐漸擴大,而杜營的雙腳已經懸浮在空中,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失重的表現,雙腳還是穩穩的踩在某個無形的東西上。
斥力圈越來越大,從凹陷的圓形地面可以看出,已經大到直徑十丈了,而杜營腳下的深坑已經深達近五丈,斥力圈已經入侵到河面,洶湧的河水卻再怎麼努力也無法灌進坑中,反而被斥力圈逐漸往外推去。
盜蹠深藏在土堆之下感受到了這一切,他本來以為杜營會走過來觀察他的受傷情況,想要乘機給杜營以致命一擊,誰成想成了一場耐心拉鋸戰,而且糟糕的是,他還是這場拉鋸戰中的輸家。
不能再等了。
土堆瞬間再次爆炸開來,飛濺的無影無蹤,土堆的原來所在地被一個高大的身形所佔據,如果說先前是一座土堆的話,現在站立在那裡的盜蹠讓人感覺像一座山。
盜蹠左手一揮,黑沉沉的大斧凌空盤旋飛出,所過之處數丈方圓樹林齊刷刷的轟然倒塌,如同割麥子一般。
瞬息之間,大斧的虛刃已經和斥力圈的無形氣勁對撞在一起,對撞之處空間瞬間扭曲變形,形成一個歪歪斜斜的奇怪模樣。
盜蹠大斧飛出的一瞬間,只聽見杜營說出一句令他莫名其妙的話:“我靠,半獸人統領。”
………【第三十七章 戰正酣】………
隨之而來的大斧本體成了壓垮斥力圈的決定性力量,原本還在糾纏不休的兩股力量被大斧的鋒刃乾淨利落分割開來,轉眼間,斧身已經攔腰砍向杜營。
懸在半空中的杜營一個後仰鐵板橋,躲過了腰斬的命運,乘著大斧從臉前飛過,一記重拳打在斧面上,使得飛舞盤旋的斧身為止一頓,下一刻,杜營雙管齊下,兩隻拳頭如雨打芭蕉一般飛速落在大斧之上,每一拳都無比強勁,但是卻沒有把大斧打飛,而是全部化為破壞力注入斧身,衝擊著斧身內每一個地方。
盜蹠對著大斧一招手,下一秒,正在被杜營痛扁的斧頭消失不見,出現在盜蹠手中,如同沒被丟出來過一樣。
杜營鬱悶了,剛剛他一頓亂拳打出,差點把盜蹠百多年來灌注於大斧之內的元神烙印打出斧身,只要給他時間再多打幾拳,這把魔神派傳承之寶就要變成道門的戰利品了,誰料功敗垂成。
盜蹠比杜營更鬱悶,剛才要不是他見機快,使出秘術喚回大斧的話,說不定此刻就是驗證魔神派兩件至寶究竟誰更厲害的時候了。
自相斧盾?盜蹠搖搖頭,大斧內的元神烙印已經被杜營數十道充滿破壞性的拳勁打到斧身最邊緣,並且已經被打的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輸入內勁溫養斧身,盜蹠對杜營再也不敢玩兵器脫手的把戲了,腳尖發力,爆起一陣塵土,如同炮彈一般射向杜營。
杜營不敢大意,收起了他那磁懸浮的造型,身形化作一道長長地光影掠過半空,與盜蹠對撞在一起。
雖然杜營還不能完全掌握大道之力本身,但是已經可以運用一丁點大道之力來駕馭天道法則。
杜營一拳擊出,拳鋒之上剎時間佈滿層層寒霜,拳力所籠罩的三尺範圍之內,連空氣都凝固了,一團藍白相間的凍氣對著盜蹠迎面飛去。
盜蹠不敢貿然硬接,謹慎的舉起盾牌以卸力手法相迎。
並沒有想象中的強烈撞擊,盾牌如同撞上一個輕飄飄的棉花球一般,毫不受力。
盜蹠手裡那塊青綠色盾牌的中心點瞬間出現一團雞蛋大小的瑩白色斑點,極其迅速的擴張發展,立時蔓延到大半個盾牌之上。
感到手中盾牌有異常,盜蹠瞟了一眼,之間盾牌正面上一大片地方結滿了厚厚的寒霜,並且迅速累積成冰層,已經厚達一尺了,使得盾牌分量一直在增加。
盜蹠左手斧背在盾牌正面重重一磕,才算擊破這不斷自行生長的怪異寒氣。
揮動大斧,盜蹠第一次與杜營展開了近身作戰。
正所謂能者無所不能,又有道一法通萬法通,杜營直到真正初窺大道之境才算明白其中的意思。
真正明瞭大道的人,所有天道法則在他看來都不是問題,可以信手拈來利用。
在其他門派看來,任何天道法則都需要對於事物的深刻感悟,以及窮年累月的經驗才能稍稍掌握,並且彼此之間不能互通,你掌控了水之力不見得就能掌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