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低語:“墨子羲,是你嗎?”
肉團和鬼君遲遲沒有回來,薛紫衣乾脆找了個地方坐下,百無聊賴的抓起一團雪,發洩般的扔出去:“連下點雪的承受不了的弱女子,我就不知道錦師兄看上她哪點了?”她一邊抱怨一邊扔著雪團。
然後,她發現自己彷彿摸到了一團毛,轉臉一看,還真的是毛。薛綵衣好奇的刨開雪,大白和凍得臉色發紫的安菱出現在她眼前,她有些驚訝,想不到自己竟然無意之中找到了安菱。
薛綵衣伸出手打算把安菱扶起來,可是手卻頓在半空中,她猶豫了。如果面前的這女人死了,錦師兄最多傷心一段時日,便會忘了她,那這就說明自己有機會了。
一不做二不休,為了避免安菱死不透,薛綵衣決定給她個痛快,原本剛剛打算拿去扶她的手在半空中開始結印,空氣中氣流的迅速的往結印處聚集,然後只見薛綵衣手指一點,聚集的氣流就如同鋒利的刀一般往安菱襲去。
而昏迷中的安菱並不知道死亡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安菱旁邊的大白撲過來,生生接住了那來勢洶洶的氣流,雪色的毛被褪去一塊,鮮血從傷口出流下,不過這傷口卻立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瞬息就消失不見,只留下些許血跡和禿了一塊的毛。
薛綵衣被這癒合速度驚的怔住,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迅速的重新瞄準安菱開始結印,不過這次,卻被大白撲上來,生生的咬下她手臂上的一塊肉。
薛綵衣收回結印的手,痛得大叫。
而她這大叫的穿透性比大白的狗叫都強得多,附近的鬼君聽到後迅速趕了過來,就看到眼前的一幕,薛綵衣抱著血淋淋的手臂,而大白則護主的站在安菱的身前,警惕的瞪著薛綵衣。
白花鬼君意味不明的看向薛綵衣:“你想殺她?”
薛綵衣害怕了,她咚的一聲跪下,哀求道:“求你!別告訴錦師兄。”
白花鬼君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淡漠的說:“你想殺她,我能理解,我曾經也想殺她。可是現在不行,我不能殺她,你也不能,如果再有下次,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白花鬼君說罷,沒有理跪著的薛綵衣,而是迅速的去檢查安菱的情況。
檢查完以後他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墨子羲,最美的仙子你不要,竟然選了個差點被凍死的女鬼。”
現在薛綵衣和鬼君都找到了安菱,而我們可憐的肉團小朋友呢?他在離安菱十萬八千里的地方,含辛茹苦的奔波著,他堅信著安菱就在不遠的前方。
最終,暴風雪漸漸停止,天地間恢復成一片寧靜,彷彿剛剛那噩夢般的風雪不曾來襲過。而安菱也已經醒來,並且開始研究為啥大白會禿了一團毛時,才看到鬼君領著耷拉著腦袋的肉團回來。
肉團深信安菱和他是心有靈犀的,找到安菱的必須是他,結果卻不是,這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一行人就這樣重新開始上路,安菱成功的變成了重點保護物件,狐裘貂裘通通往她身上披,還有貼心小棉襖肉團一邊給她撐傘,一邊噓寒問暖,簡直是被呵護得無微不至。
同行的薛綵衣眼中開始滋生出恨意。她不甘心,憑什麼這個不如自己美,能力也不如自己的人,能有這麼多人維護著她?先是錦師兄,還有那個俊美非凡的神仙,現在連鬼君都維護著她。而自己,手臂上生生被咬下一塊肉的錐心之痛不但沒有人會關心,還不敢讓人看到。
薛綵衣的恨意沒有人注意到,安菱們繼續前行,幾日後終於到達了魔界和人界的交界處。
眼前突兀的出現一片森林,連綿不絕的森林與無邊無際的雪地似乎被一條無形的線從中間隔開,雪地這邊風雪還在繼續肆掠,而森林那邊卻恍若仙境,成蔭的綠樹鬱鬱蔥蔥,有遮天蔽日之貌。飛禽走獸穿梭其中,此起彼伏的鳥鳴蟲鳴不絕於耳。
這畫面就如同海市蜃樓一般的不真實,安菱忍不住揉眼睛。
這時白花鬼君開口了:“過了這片森林,便是魔界。這片森林是人界和魔界的隔斷,普通人進去會迷路至死。”
“啊?!那你帶我們進去嗎?”
“我也不認識路,我倒是可以從森林上空橫穿過去,但是我最多能帶上錦逸,可帶不了你們。”
“啊!?那我們怎麼進去?”安菱鬱悶,只能帶肉團,要不要這麼重色輕友啊?
“我帶錦逸過去,你兩讓你的狗帶著你們過去。”
“大白??大白認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