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的脖子再硬終有軟下去的一天。為了所愛之人,在不捨棄尊嚴的前提下她必須學會示弱,向著本就比她強大的人。
對於白綺歌的低調姿態皇后很是滿意,伸手摘下樹上一片還未掉落的枯葉拿在眼前把玩:“你缺的是勢力,是足以教皇上非要立你為太子妃不可的龐大靠山。”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要我脅迫皇上?”不需費太多心思猜測,白綺歌很快明白過來皇后話中含義,深吸口氣,目光微沉,“請恕綺歌直言,一來綺歌沒有達官權臣做靠山,二來也不想成為皇上的心頭大患,這條路,只怕行之不通。”
皇后故作失望嘆了一聲:“本宮看你是個可塑之才才對你說這些,你怎麼還是執迷不悟?想想吧,有本宮祝你一臂之力再加上你的聰明才智,想要成為太子妃甚至皇后,難嗎?”
不難,但後果不堪設想。
白綺歌不是傻子,如果只憑靠山就能穩坐高位安享榮華,皇后何至於落到這般地步?正因為手中握有將軍丞相兩大靠山所以肆無忌憚干政,最終導致親族失勢、自己被禁足後宮,皇后是沒吃夠教訓嗎?還是說她的出現給了皇后幻想,想要再一次透過操控她來干涉前朝內政?
“你是個聰明孩子,本宮說的你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不見白綺歌立刻拒絕,皇后進一步蠱惑,“本宮坐了這麼多年冷宮,擁有的經驗閱歷是你十年、二十年都及不上的,能得本宮助益,你還怕爭不過偶家那個小丫頭?這片江山社稷是本宮眼看皇上打下的,既然皇上選擇了璟兒接管,那麼本宮理應為他尋一個能夠管好後宮極盡本分的妻子才對,這是你的機會,也是本宮的職責。”
白綺歌仍是沉默不語,心裡卻在冷笑。
大言不慚說什麼職責任務,皇后費盡心力要捧她為太子妃豈是白送人情?假如她真的接受皇后幫忙,依靠與遙皇對立的勢力爬上妃位,之後的路她就再沒有自己選擇的自由,屆時別說是她,就連易宸璟也很有可能步遙皇后塵,處處受制於後宮一個弄權的老女人。
這筆買賣,她吃虧得很。
“皇后娘娘的教誨綺歌謹記,只是事關重大,綺歌不能一時間草率決定,還請皇后娘娘寬限幾日再與回覆。”白綺歌語氣平靜,全然看不出有何不妥。
皇后拿捏不準她態度,想再多說又覺得會適得其反,只能點點頭作罷,由白綺歌攙扶回前院後說是昨夜沒睡好需要休息小憩,又交代了些平常禮節之類才教白綺歌離開。筆直不彎的身影離開後片刻,另一抹人影竄入房內,單膝跪在皇后面前。
“剛開見祈安公主從這邊出去,可是來見皇后娘娘了?”
皇后似乎不太高興,隨便抬了抬手指:“起來說話,看見跪著的人就煩,一個個奴顏屈膝,骨子裡卻不知藏著多少壞水。”
跪著的男人急忙起身,語氣滿是討好意味:“微臣怎敢?微臣能有今日全靠皇后娘娘,就算是死也絕不會有負娘娘大恩大德……”
“行了,人都說公公們最會講好話,怎麼你宋慕傑比他們的嘴還靈巧?”不耐煩地打斷那人說話,皇后敲了敲額角,“當初你巴結五皇子上位做了侍衛總管,五皇子失勢後險些被皇上革除官職,本宮是看在你娘曾哺育過大皇子的份上才伸手拉你一把,不是讓你繼續如以前一般給人當狗使喚的。聽著,本宮已經暗中授意幾位親近的大臣向皇上進諫恢復你侍衛總管官職,等你拿回你的三品綬印重歸皇上身邊守衛時,該怎麼做、該站在什麼位置上你自己想清楚。”
“微臣明白,微臣明白!”宋慕傑大喜過望,忙不迭拱手謝恩。瞄了眼桌上一盤盤新鮮瓜果,宋慕傑目光一亮,小聲道:“臣聽紫雲宮的小公公說,昨晚漠南五使的接風宴上胭胡使者大出風頭,不但容顏舞姿令人歎為觀止,還出乎意料地提出聯姻之事,皇上雖然沒有當場應允但留下話說改日再議,也不知道太子妃的位置最後花落誰家。”
昨晚宴席上的事皇后早知道個一清二楚,聽得宋慕傑提起,不屑地一聲冷笑:“皇上最想的自然是與胭胡國聯姻,可要立偶陣雨為妃的話已放出,突然改變主意難免會惹外人議論,就算偶遂良願意,偶陣雨那小丫頭也不會善罷甘休。”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最有可能的人還是偶大將軍的千金?”
“她?別說笑了,那丫頭腦子愚笨又任性,根本拿不出手。”揪下果盤中一粒漿果捏在指尖,皇后眼眸微眯,似是從光滑的果皮上看到了未來景象,“胭胡國是番邦異域,讓一個外族汙染我大遙皇族血統豈能容忍?雖然白綺歌有些不知好歹,但她終歸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