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也處於半麻木狀態,卻清楚知道她在做什麼,心臟也是“砰砰”亂跳。
上帝啊,我的初吻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失去了!我的初吻本是屬於薛可兒的,你不經同意就奪走了,這簡直就是**加非禮!
不知是丹藥的香氣還是阿奴的香氣,總之那股津液異香襲人,如瓊漿玉液順喉而下,快速散發開來,暖洋洋流往全身。李飛從胃部開始逐漸有了知覺,接著睜開了眼,手腳也能動了。
他剛坐起,腹中咕咕亂響,猶似打雷一般,大叫一聲“不好”,急忙跳下網床,衝出車外,東倒西歪急跑。
外面草木青綠,空氣溼潤,小路邊盡是低矮的灌木叢,早已不是北方的冰天雪地了。
阿奴一時摸不著頭腦,急忙跟出來,卻見李飛猛地脫下了褲子,露出白晃晃一個大屁股,不由“啊呀”一聲,慌忙捂住眼轉過身,險些撞在車廂上。
只聽灌木叢中怪響連連,惡臭沖天,直漫延出數十米外,連阿奴和車伕都捏住了鼻子。
第三卷 無影門 第八章 七劫煉神(下)
好半晌李飛才訕笑著出來,臉上那股青黑之氣已消失了,只是顯得有些虛弱。阿奴垂著眼光迎過來:“你感覺怎樣了。”
李飛伸伸手踢踢腿,笑了起來:“好像全好了,連功力都恢復了大半。”
阿奴神色黯然:“不是,只是你內腑和氣血中的毒氣清除了,經脈、骨骼和內力中的毒素還在,幾天之後藥效一失,還是會復發。先上車吧,你身體虛不要吹冷風。”
李飛依言上車,一瞥眼之際,見駕車的是個壯碩的男人,壓著竹笠低著頭,並不理會他。
馬車繼續前進,兩人四目相對都有些尷尬,她曾想殺他,結果又來救他;他也曾想殺她,卻又放過了她,而現在他還吃了她的口水和靈丹,承了她一個大大的人情,這筆賬該怎麼算?
他放了她算不算晦明說的“種因”,結果卻是靠她回頭來救他,這算不算是“得果”?阿奴騙了他,現在來償還他,算不算是“因果”?這種事大約連和尚們都弄不清楚,所以說話總是雲裡霧裡的。
這時李飛才發覺自己臉上也有皺紋,大約早已不是自己的真正容貌了。
他的弓、刀都在馬車內,假的那本書也在懷裡,但從裡到外的衣服都換過了,現在外面穿的是青布夾襖,土藍布寬褲。可以肯定這本書阿奴已經看過了,至於他身體的最重要部位有沒被看過還有待證實。
“這裡是哪兒?”李飛率先打破了沉默。
阿奴低著頭:“這兒是臨海郡義陽縣附近,在東河縣東南千里之外。”
“什麼,這麼遠了!那我昏睡了幾天?”
“四天五夜了。”
李飛猛地站起來:“糟糕,我的朋友們不知怎樣了。”
阿奴也不知是氣還是急,將他拉住壓了下來:“你這人啊,自己命都快保不住了,還總是想著別人……大乘禪宗已經出面保護他們了,太上教和幽玄宗與他們並沒有仇,不會因為他們與大乘禪宗開戰的,你就放心吧。如果你在他們身邊,反而會引發大戰害了他們。”
“說得也有些道理,可是,你為什麼不殺我?”
“那你又為什麼不殺我?”
“我殺不殺你是我的自由,可是你不殺我,無影門會饒得了你?”
阿奴慘然一笑:“受懲罰是肯定的,但還不一定會死,只是要給你拿解藥卻千難萬難了。”
“為什麼?”
“因為只有無影門的門主才有解藥。”
李飛只覺腦中轟然一聲,原來無影門門主就是阿奴口中的‘青姨’,從她們母女倆的交談,可知她們與無影門門主的關係非常親密,青姨如果不是她們的親戚,也一定是同門關係。那麼他還能寄望阿奴會背叛無影門嗎?如果阿奴說為了救他而背叛無影門,那一定是假的,肯定是別有目的!
“被我殺的那個血影殺手身上難道沒有解藥?”
“我不知道,我一發現你中毒暈倒就下去找了,但他的殘屍已經不在了。”
誰會把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搬走,李飛更不相信她的鬼話,阿奴第一次騙他,也一定會第二次騙他,她是不能相信的!但現在命運操控在她手裡,卻只能先假裝不知道了。
李飛問:“你在無影門內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與難民混在一起?”
阿奴幽幽嘆氣,說:“我也不瞞你,我與無影門內的一個重要人物有點關係,所以有較高的身份,但無影門內沒有特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