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說過,即使落魄,她也會驕傲地笑。哥哥說過,風家人,就該有自己的傲骨。她不會讓別人來看她的笑話。
“坐下來。”毓縭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吩咐,且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左邊的桌子。沒有拂他的意,初染順從地落了坐,卻聽臺下又唏噓一片。可笑吧,她與水芙蓉竟平起平坐,她是鳳城的女主人,而她,卻是階下之囚。
臺下的人有見過初染的,也有沒見過的,可看著她的眼睛裡卻滿是疑惑與探詢,他們猜不透城主究竟意欲為何。旁邊的幾個婢女偶爾也交頭接耳起來,透露出好奇與羨慕的神色。
“城主今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看戲。”瞧著面前這個又恢復了冰冷桀驁的女子,他惱中忽然憶起那日她脆弱的模樣,睡著的時候竟貓兒一般窩在他的懷裡,唇邊掛著安心的笑容,冰涼冰涼的手,牢牢地抓著他的衣衫。他原本想推開她的,嘆了一嘆,終究還是由了她去。第一次,他心軟了。
那一路,她嘴裡不停地在說著兩個模模糊糊的字眼,把她放下的時候,他才發現剛才被她靠過的地方竟有些溼溼的。剛準備離開,她又死死地拽住他的手,皺著眉,她說:“哥哥,你陪我好不好,那裡好黑,夭兒怕。”
原來,她也會怕。原來,那些所謂的堅強和桀驁,都不過是面具。哥哥?她是在叫誰呢?忽然,他竟有些羨慕起他來。因為這個女子為了他,不惜放棄了尊嚴。
“看戲?”初染很疑惑。這個男人,怎麼會無緣無故請她看戲?!
這時候,絲竹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