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小栓子嚇了一跳,呆望著連翹,一字一字道:“栓兒不知道他從哪裡來,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知道他的模樣好美,就跟天上的神仙一樣……”
連翹鼻子一酸,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沉吟了片刻,又極其認真地問道:“他可曾跟你說過什麼?”
“恩!有!”小栓子天真地點點頭,伸出手放在自個兒嘴上,笑道:“他說‘噓’……”言罷放下手指,又湊到連翹耳朵邊兒,學著小神仙的樣子,悄聲道:“膻中,天樞,雪薰草,記好了。”一連說了三次,句句清晰。
膻中,天樞,雪薰草……連翹入神地反覆輕念著,似乎是在琢磨,又似乎是在推測,忽然,他眼裡光亮大盛,豁然領悟,直叫道:“是了!是了!”他騰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衝到空闊的壩子裡,仰頭四望,向天空廝聲喊道:“九哥哥——是你嗎——”沒有回答,只有他自己的聲音,那般清晰,一聲聲既驚喜又迷茫,既苦澀又眷念,他喚了良久,終於無聲地低下頭,已是淚流滿面。
回到屋裡,連翹擦了擦眼角,“連哥哥,你怎麼哭了?”小栓子竟有些驚惶失措起來,連翹抱著他嘆道:“哥哥高興,你們有救了……都有救了……”話音未落,人又泣不成聲。
九哥哥,無法相見,你便用這樣的方式來認可自己的存在,喚回我們的記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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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猶楓站在兵營的大帳之外,無聲地望著不遠處那片迷離搖曳的燈火,他心中記掛疫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