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貴女,女兒若是結識了,對以後也有好處。她嘆了聲氣,還是先去哥哥家,把傷醫好再看。
於是,綠柳也下車說了會話,最後塞了銀子讓巡捕的人把馬車趕到了前面的羅府。
巡捕的人一聽說是去羅閣老家,當下就來了勁兒,連銀子都不要了,歡歡喜喜地把慕羅氏她們送到了羅府。
羅府的大門不若睦州侯府有氣勢,門口連個石獅子都沒有,甚是乾淨。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羅府的房屋是自己的,不是御賜的,哪怕以後辭官了這屋子也不會被收回,除非是獲罪抄家。
羅範氏本也是準備著要出發了,卻不巧遇上了慕羅氏來訪,她還在嘀咕著,怎麼偏生趕上這時候,便聽得丫鬟說慕清染受了傷。
這哪裡還了得,她忙找了個嘴嚴實的丫鬟先送了件乾淨的披風去給慕清染,又去請了大夫,這才急急忙忙把慕羅氏等人迎了進來。
“妹子,這到底是怎麼了?染姐兒怎麼會受傷?”羅範氏看著慕清染那滿是血汙的衣裳,心中就滿是著急,可幸也沒幾個人看到,不然還真不好說清這事兒。
慕羅氏面上滿是著急,“路上遇上了幾個刺客,不管不顧地就殺了府邸裡的車伕和家僕,我已經把這事告訴京兆尹了。”頓了頓,她道:“只是染姐兒一片拳拳之心,若不是因為要護著我,她哪裡會受傷。”
慕蓮落在後方,望著慕清染被眾人簇擁關懷著,眼底浮上了層層瀰漫的陰霾。
一個閨閣女子,當時慕清染居然能夠如此迅速地做出判斷,並且護住慕羅氏,這真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大夫被丫鬟急匆匆地帶了過來,見過羅範氏和慕羅氏,便來給慕清染看傷口,最後搭了脈,只說是受了驚嚇,開了幾貼補血養氣和壓驚的藥,再配了一瓶上好的傷藥給到慕清染。
慕清染畢竟是女子,自然不能讓男大夫來換藥,所以最後慕羅氏還是碧波來給她上的藥,哪怕慕清染說迎春也能做,慕羅氏也還是不允。
慕清染一早就看過,自己身體並沒有問題,而且她身上其實也帶有更上好的金創藥,但奈何現在情況不能讓她把藥拿出來,看來也只能晚點回府邸後,讓迎春再重新給她換藥了。
她才剛剛換了藥,丫鬟便已經把藥給煎好了送上來,速度卻是極快的。
“快些趁熱喝了才有效果。”慕羅氏見到那滿是血的帕子和那猙獰的傷口時,臉都嚇白了,忙端了藥來要親自喂。“可不能留下疤痕,不然女孩子家家的可怎麼辦?唉,你當時給娘擋什麼的,娘都一大把年紀了,都不怕了,卻是苦了你……”
那大夫也是在她再三要求,肌膚不能留下疤痕下,開了上好的傷藥才被准許走的。
“娘,你這說什麼呢,您可是我娘,娘能沒事那才是好的。”慕清染心中覺得溫暖的時候,卻被慕羅氏給弄得哭笑不得。
喝完藥後,慕清染才看向送完大夫回來的羅範氏,靦腆地笑了笑:“真是打擾舅媽了,真對不起。”
“一家人說什麼呢。”羅範氏接過她的碗遞給一旁的丫鬟,摸了摸她的頭髮道:“剛才你的事我也聽你娘說了,染姐兒真是長大了。對了,你表哥在外頭,聽說你受傷了,就來看你了,現在正被我關在外頭呢,估計你也該不記得他了!”
慕清染撓撓頭,“是信表哥啊,只小時候見過,好久不見,的確有些記不得模樣了。不過,聽說信表哥考上了進士,真是厲害,少年多才子呢!”
聽得誇讚自己兒子的話語,羅範氏自然是高興的,但嘴裡還是謙虛了幾句:“什麼才子不才子,不過是碰巧運氣好。回頭還要繼續考殿試呢!”
“信哥兒那是真才實學。”慕羅氏在旁邊道,她可是很滿意這個外甥的。
慕清染掙扎著坐起:“那我先換身衣服吧,我的傷不礙事的,剛才您也聽大夫說了,不過是小傷,將養兩日便好。”
這傷還真是小傷,看著流了不少血,其實後面等結了血痂就差不多好了,只是行動間還有些微的疼。
慕羅氏擰不過她,只能讓迎春去伺候著她換了衣服。
好在羅範氏這還有幾套衣裙,雖然不若開始她穿的華麗精緻,卻也淡雅得宜。
慕清染出來時,便見一個身材挺拔的少年正站在屋內,面容英俊非凡,雙目溫暖,氣質儒雅,正嘴角帶笑地和慕羅氏見禮,見到慕清染時,微微揚眉,走前幾步,笑道:“這便是染妹妹吧,多年未見,真是越發漂亮了呢!”
大舅舅羅華此時已去上朝未歸,二舅舅一家